遲衡想笑,笑不出來,嘟囔:“什麼猴子我長得沒那麼醜吧?”
紀策但笑不語。
遲衡拍了拍紀策的肩膀,骨頭聳出硌手:“你別這麼下去,遲早會垮的。紀副使,我來是和你說,壘州軍變成了乾元軍,有容越、岑破荊和我三個人。”
紀策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和段敵、梁千烈一樣。”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都是改旗易幟,換湯不換藥。統帥不一樣,同一支軍也會不一樣,反正都不是顏王軍了。段敵和梁千烈都是老將,你們三人隨便扯個虎皮就唱戲,可鬧不了幾天啊。”紀策含著笑意。
遲衡說:“不一樣的。如果副使願意,就可以不一樣。”
紀策坐下,支著額頭:“怎麼叫我願意不願意?”
遲衡也坐下來,開始正兒八經地說著壘州和炻州合併,短期內可對抗封振蒼的壓制,長期可北向反攻。和容越說過,和霍斥說過,在和紀策說就順多了,末了,遲衡意猶未盡:“紀副使,而且,我都說服霍斥了,連夷山軍都願意連橫,何況本來都是顏王軍。”
紀策微露訝意:“霍斥都同意了?”
遲衡大大方方地點頭:“他說有紀策在,值得冒險!”
紀策拿起書卷啪的一聲敲在他腦門上:“臭小子,是不是對他說我同意了、對我說他同意了?哼,你還太嫩了,想騙我,回去再修煉幾年!寧欺老不欺少,我還小看你了!”
遲衡吐了吐舌頭。
“紀副使,你明知段敵會撐不住的,他一垮,炻州也就不遠了。鄭奕和封振蒼如狼似虎,你一人肯定扛不住!”
紀策斜了他一眼:“就算鄭奕壓下來你能如何?和壘州合併就能對抗得了那兩人嗎?”
“這兩人雖然貌似強大,但也有弱點。鄭奕,擴得太快,地盤虛;封振蒼,周圍全是硬骨頭,啃下來也損兵折將。就算鄭奕拿下元州的北部,咱們可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