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遲衡,不哭不鬧,只抓著母親的衣襟。
遲衡還是接過那孩子。
回到寺中,那婦人極為認真地拜了佛,抽了一支上上籤,又請恆戒為她誦經,神情極為虔誠。眼看天色漸晚,回是不可能的,她就在偏堂住下了,與眾人一同吃了齋飯。
夜,無月,卻不算暗,蒼穹籠著青山,泛著淡淡的光芒。
遲衡難得回一次寺廟,又去泉池那邊洗澡。
夏夜,四處極安靜,遲衡正緩步行,忽然就聽見一些異響,簌簌作響,而且極為混亂,他疑惑地輕步朝聲音走過去,就聽見啪啪的聲音,像肉搏一樣。
山頂哪來的人?
遲衡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一聲嬌喘:“冤家,慢一點兒。”
“這般舒爽,叫貧僧怎麼慢得下來。”
而後就是劇烈喘息的聲音,和肉與肉相擊的聲音,隨著恆戒越來越賣力的聳動,那婦人先前還壓抑呻吟,到後來幾乎是**起來。不提二人巫山**,弄淫作樂,不慎聽了春宮的遲衡急忙輕步離開。
遲衡就是心如死灰,遇了這情形也忍不住皺眉。不多時,那婦人回來,面色泛紅,卻依舊是極為認真地淨手,拜了佛,而後哄著孩子睡覺,臉色虔誠而拘謹。
遲衡坐於石佛前。
不多時,恆戒也回來了,挨著遲衡身邊坐下,誦了一會兒經。遲衡聽得出來,這次誦經極為認真。誦完經後恆戒睜開眼,見遲衡還沒走,放下木魚道:“遲衡施主,即使僧人,也有六根未盡的。”
遲衡皺眉。
“五年前她來寺中拜佛求子,她因久未得子,被婆家嫌棄丈夫打罵。那一年,她一人只上山來都不下十來次,山路不好走,她一人困在半路,貧僧見她虔誠,遂扶了一段,久而久之,風過香來,聽她過得艱辛心生憐憫。”
遲衡沉默。
“四年前,她又來到寺中,說若再不懷子只怕是要被休了……貧僧一時……就做下了這事。”恆戒出奇的平靜。
遲衡道:“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
恆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