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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眾長,又融合乾元軍原先遲衡、石韋、紀策等人撰的兵法,在庭院中編纂起了新的軍書兵法,其中在他最擅長的教戰、練士、勵軍、以及各個兵種協戰的技巧等方面尤為詳細,手把手交予夏斯年,運籌帷幄之中。

夏斯年雖然脾氣暴躁,勝在果斷強幹,善統兵,又有卞承隨時指點,從他手裡出去的兵是前所未有的整肅。

與容越遲衡不同,夏斯年練的不是精兵,而是最普通的步兵、騎兵、車兵等,以及投誠至乾元軍的各種雜軍、被平息的地方亂黨,不一而足。總而言之,無論之前是什麼亂糟糟的樣子,但凡經夏斯年統領之後成正規乾元軍,而且練兵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十倍。夏斯年還在軍中把卞承的兵法普及開來,就算兵士目不識丁,也都學得很順利,不止軍紀整肅,兵員的素質極高,雖然單個作戰比不上精兵,可一整支軍出去也是無堅不摧。

隨著遲衡往中原及北部壓陣,夏斯年的練兵也隨之而動,與大軍貼得很近。在與鄭奕的對戰中,兵員補給從未落下,絲毫不讓前線將領操心。有一次,前方遇險,將領j□j乏術。在音訊全無之下,夏斯年果斷出征,領著一支最普通的步兵前突後擊,將數萬乾元軍將士從重重包圍中救回,反敗為勝,這一戰令乾元軍上下均為之一振。遲衡很是高興,狠狠將夏斯年讚賞了一番,並擢升為副將軍。

不過,夏斯年的脾氣一點兒沒變,出口成髒,只對卞承言聽計從。

且說這一天,寒冬臘月,戰事稍閒,遲衡將卞承、夏斯年、容越等人邀入帳營之中,尋常家宴尋常酒,還有容越等人在場。夏斯年一襲素衣,面容嚴肅,坐於卞承之側替他擋酒。

觥籌交盞間,夏斯年還是舊模樣。

想起了之前陣前的對罵,容易故意提壺給夏斯年斟了一杯酒,逗他:“夏副將,我們可都是遲將軍的部下了,為尊者諱,為長者諱,什麼色狼色鬼的話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夏斯年眉毛倒立,卞承舉起酒杯擋住臉。

遲衡一手拽過容越來,桌下暗地裡狠踹了一腳:“嘀咕什麼呢,喝酒!你是存心把我往墨汁裡黑啊!”最後一句當然是咬牙切齒低著聲,好笑又好氣。

卞承飲了幾口,就走到旁邊的欄杆旁賞雪。

遲衡見了,少不了跟上去問他身體,無論氣色還是精神都比以前好了百倍。卞承覆在欄杆上,遲衡則背靠著欄杆,二人聊得興起,聊著聊著遲衡給卞承斟酒一杯。

夏斯年瞄了一眼本沒覺得怎麼樣,就聽見容越呀了一聲:“遲將軍的酒他也敢喝?”

夏斯年不服氣:“怎麼不能?”

容越做了個鬼臉說:“遲將軍既然是色痞子,他的酒也就不是好東西,小心你的卞大將軍今晚噴一床鼻血。”

夏斯年納悶:“什麼鼻血?”

明明罵人時尖酸刻薄,聽到這麼明顯的段子卻又呆呆的樣子。容越按捺不住接著逗夏斯年:“鼻血都不懂,夏副將軍,你和卞承天天孟不離焦同吃同宿,也不見他短兩寸袖子嘛!”

夏斯年更不懂了,沒好氣地說:“有我的,就不會短了卞承的。”

容越樂了:“你不明白?”

“什麼?”

夏斯年知道容越在逗自己,但也不知道哪不對勁,只是拼命冷著臉,背過身去吐了幾句髒話。容越眼珠一轉,心說卞承把夏斯年護得太好了,遂湊到他耳邊說:“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你的卞大將軍病久了連那裡也偃旗息鼓了……”

夏斯年臉一繃,字正腔圓罵了一句髒詞。

容越更樂:“放心,遲將軍的酒廢了也會起來的!”

夏斯年很不樂意地一瞪眼:“呸,誰說廢了,你以為誰都像個色鬼一樣?卞承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

容越哈哈大笑:“但凡最好的人,都不是最喜歡的人,天下誰最好,佛好,可也沒見誰天天摟著佛像睡覺啊。夏斯年,你太嫩了,一杯酒就搞定的事,你還不開竅!哼,小心你的卞將軍也看上遲將軍,到時,你哭都沒用。”

夏斯年怒目。

遲衡仿若感覺到什麼似的,悠悠瞅了容越一眼,慢慢走過來坐下,側頭低聲問:“容越,你唯恐天下不亂啊,又說了什麼混話?”

容越嘿嘿一笑:“你不是常說,有卞承在,夏斯年就不會生變;有夏斯年在軍中,卞承就會安安分分待著,我這不是吧唧一聲把他們拍一起嘛!嘿嘿,別看夏斯年嘴巴難聽,竟然還是個雛,難得啊!”

遲衡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沒開葷,還敢笑別人是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