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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次日;遲衡對莊期說:“今天你與我一同去麻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事不過三,我就不信逮不著麻慎之!”
“我不擅人情世故。”
遲衡撓著頭:“不礙事,你跟著就行,什麼也不需做不需說。”之前不帶莊期是覺得沒有必要,現在看來還是栓在腰帶上比較靠譜;至少發生個什麼自己也知道;別一哪天回來人跑了就抓瞎了。
二人沒提縉州的事。
這一次,遲衡終於見上了麻慎之。去年是文弱的風流書生,今年看來已有些油滑,麻慎之說話很客氣;但一提見麻七麟;他立刻婉言堅拒了。而且不到兩柱香的功夫;就下了委婉的“逐客令”。
遲衡有點納悶。
他不明白麻慎之怎麼對自己這麼提防;直到送行那裡,麻慎之若有若無地提到麻行之在破鏡縣。他才頓時醒悟,麻慎之已將自己劃在麻行之那一撥了,難怪生分得不行。再一想,不對,更因為麻慎之站在了鄭奕那一邊,所以對顏王軍自然提防。
權衡了一下矽州城的情形。
遲衡與莊期說:“咱們得去一趟破鏡縣。麻慎之耳根軟,手底弱,就算他當了一州之主,連橫之事是指望不上的,還是麻行之比較靠譜。”而後說起了去年麻慎之、紀三娘、沙葉等諸事,莊期聽得有趣。
說走就走,二人離開客棧。
騎馬出了矽州城,遲衡還沒加鞭就停下了。因為眼前一排著盔甲的人橫空出來,各個寒衣如鐵。遲衡將大刀一握,難道麻慎之想斬草除根?不可能是,自己還沒表露任何意思呢,兩軍交戰尚且不殺來使,何況太太平平。
盔甲之中,有一人著普通衣裳,生得高大,膚色略黑,鼻樑高直、眉目深陷,眸子如點漆點墨,鬢髮微卷,大有異域之相。
他卻只看莊期。
遲衡了悟,莫非他就是莊期在矽州城裡認識的朋友。一看煞氣就很重,兩人怎麼搭上的?遲衡扭頭望莊期,莊期還是一派從容。
遲衡朗聲道:“這位朋友,有話好說,擋我們的路不知為何。”
男子騎馬緩步過來,將遲衡上下打量一番。
而後目光流連在莊期身上:“莊期,你是要出城去嗎?我明天就回縉州,連行李都為你準備好了,你要嫌騎不慣馬,我也備好了馬車!”聲音渾厚,口音也異於矽州人,咬字很重。
莊期道:“扈爍,我還要去壘州探望師弟,這一去一回不知道到何時,日後有緣我自會去縉州尋你。”
扈爍失望之色拂過,停了一停很乾脆地回答:“你們現在要去哪裡?”
沒等遲衡阻攔莊期已答:“破鏡縣。”
扈爍眼睛一亮:“我回縉州也要路過那裡的,不如一路同行。”
這種誠摯到難以想象的熱忱無法推卻,再說扈爍也沒死纏爛打,遲衡二人遂同行了。扈爍性格粗獷豁達,又愛親近莊期,三人在一起終於不冷清了。
遲衡本想快馬加鞭早早趕去,奈何莊期的馬技不行,一天走不了多遠。
這天早晨,遲衡起了個大早,見莊期撫摩著白馬的脊背,白馬的毛色極柔極亮。而旁邊,扈爍說著什麼,莊期雙眉微皺。
遲衡心中一動。
莊期自從紫星臺極少笑。
在客棧時自己早出晚歸也不知道莊期都怎麼打發時間的,更不知道莊期扈爍二人是如何認識的。遲衡大踏步過去:“莊期,怎麼了?”
“馬病了。”
遲衡嘆了一口氣,這匹馬就跟莊期一樣,高貴還嬌氣叫人沒法子:“你騎我的吧。”
不等莊期回答,扈爍爽朗道:“不需要擔心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馬,再來十個人也不怕,這匹馬中看不中用,到了縉州我送你一匹血馬,保管腳力第一。”
不提這一路上的小磕小絆。
到了破鏡縣,扈爍卻不分道揚鑣,只說路上還需等人,甩都甩不掉。遲衡見他常圍著莊期,至少莊期不寂寞了,遂默許了。
這一次,遲衡很快找到了麻行之。
還是麻行之熱情,一聽遲衡來找立刻大踏步迎出,滿面春風。一年多不見,麻行之依舊是濃眉大眼,眉眼開了不少,笑起來很開朗。遲衡糾結的心頓時放下,跑過去狠狠揍了麻行之一拳:“你小子讓我好找!”
麻行之哈哈一笑:“我怎麼知道你來!”
二人單刀直入寒暄起當下的境況,麻行之沉默了:“一個月前家父聽人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