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將他一個熊抱摔到地上,壓在地上狠狠就著容越的臉揉了幾下,容越得意的笑著抱住遲衡的腰一個使勁翻了過來,遲衡絞著他的腿再度壓回去,二人實打實的打鬧了一陣。遲衡折騰出一身的汗,帶出滿心的鬱結,再想那事,忽然覺得很可笑,那個不爽的事也不足掛齒了。
遲衡嗤的笑了,一笑手就軟了。
容越把遲衡的腰一掐,遲衡順勢就歪倒在地上,兀自笑得不行了:“我怎麼就想不開呢,其實吧,這就挺好的,我又沒有少一塊肉,能讓鬧彆扭的人心裡舒服我就當成人之美了……嗯,我確實不值錢,很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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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在遲衡和容越行軍的同時;捷報頻傳;辛闕和景朔挑起戰爭;攻破綠林崗;一路攻向東;與信北州的梁千烈遙相呼應而戰,並引向東。辛闕這一舉以身涉險,第一戰就幾乎折損了五千兵士;但卻將戰線不折不扣地向北向東推進了數十里,淇州東線的鄭奕軍均為辛闕所牽制。
遲衡選擇了最接近岑破荊的城關吉古洞作為領軍的駐點。
當夜,岑破荊就發起了攻擊。鄭奕軍主將也不是善類,早有準備,發出勁軍與岑破荊陷入交戰,雙方勢均力敵難捨難分。且說遲衡分兵兩路,與容越各自領兵,如同雙翼,斜插過去生生將鄭奕軍的主力截斷。
鄭奕軍將士雖勇。
被如此一截,看不清局勢,乾元軍則越加生猛。三人合力,竟於一天將擊殺了鄭奕軍主將,勇追窮寇十餘里,直抵了淇州平蛟城下。其時,血戰一夜,兵士們都疲乏就地睡下了,遲衡一人立於高頭大馬之上,看朝日從薄霧中跳出,浩浩光芒映照得大地一片豔紅。
生命短促,一朝一夕指尖滑過,豈容蹉跎。
岑破荊見了遲衡,託著明晃晃的鎧甲道:“還騙我說等三個月!一個月不到就來了,來就來,也不給個信!要不是我信報靈通,哪能這麼默契。”
遲衡挑眉笑:“我都把信北州挑開了,你還指望什麼信報!”
二人說著笑著巡軍,遲衡看著一個個面生的將領雖然疲乏但面露精光,心下感慨,從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跟著自己,想不到一步一步,竟然也佔據了大半,心下豪邁。曾幾時,他覺得生無可戀,每天如行屍走肉一般,亦不知幾何時,他又重生了希望,此生才開始怎麼甘心呢?
平蛟城,相傳曾有一條作惡的蛟龍被諸神降服,落於此地化作群山如蛟龍盤旋。
遲衡環視群山,道:“破荊,還記得剛在梁千烈的手下時你跟我第一次作戰就是偷襲元州的關隘,想那時真是百無禁忌,但又越想越懷念。”當時他一刀一血刃,何等驚心動魄。
岑破荊探身:“怎麼,還想來一次?”
遲衡笑指前方的將領說:“那麼多年少英雄等待嶄露頭角,你怎麼好意思搶盡別人的風頭!挑出你最厲害的將領,和容越的手下比試一番,這一次,勇字當前,勇猛的先上!誰先攻下平蛟城,誰先把城牆上的旗幟拔下來,就有豐厚賞賜!”
遲衡這一發話立刻掀起一陣歡呼,聲震於天。
無論將領還是兵士都興奮得不像話,因為遲衡只要一發這種話,言出必行。容越撇了撇嘴,在背後肘了肘岑破荊:“破荊,咱們的手下輸贏是不是意味著你跟我的輸贏?這算不算離間你跟我的關係?遲衡好陰險!”
岑破荊但笑不語。
當天,岑破荊和容越就各自挑出最躍躍欲試的一個將領,一個叫顧天,一個叫計康勝。這二人摩拳擦掌,點兵點將,各自趁夜部署。因為遲衡的規定,岑破荊和容越都不插手,任由二人施展才能。
遲衡知道,自己也好,岑破荊也好,容越也好,都不可能一直像鐵人一樣。再厲害都會累、會疲倦、而且也會因自己的狹隘或片面,無形中阻擋了別的將領。
一個人總是弱的。
就像那春天的苗一樣,一茬一茬都在汩汩往外冒,才可能成茫茫無際的草原。
果然顧天和計康勝有心要贏,明明白白地較勁,這個領兵奇襲,那個施計圍攻,像一尾魚一樣生生將整個乾元軍攪得更活了。遲衡一直冷靜地按兵不動,三天了,一直到二人將鄭奕軍攪得不得安寧時,且連連折兵。
顧天和計康勝越加勇猛。尤其是計康勝連連出奇計探出平蛟城的弱處,但因時間所限,他怕傳出信報時就失了良機,竟然只領著千餘兵士馳騁衝入城中。
而顧天亦不甘示弱,同時攻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