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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字的有點本事的都趕著明年的科考呢——人家都是三年一考,你這一年一考,水分會不會太大?”

“大了再瀝乾就是,怕什麼?要文舉都像紀副使,武舉都像你,我高興都來不及。”

“切!一百年才出一個我!”

“你就得意吧!一路上有好玩的事沒?回京城怎麼也不吱一聲呢,我也好去接你啊!”

說起沿路有意思的事,可不得了,容越滔滔不絕地說起,風塵僕僕的臉光輝綻放,這一路上要多奢華有多奢華,回了一趟濘州的紫星臺舊地,去了一趟壘州,無不是浩浩蕩蕩的,風風光光。

容越一回來,皇宮就熱鬧了,他一天到晚往乾元殿裡躥。

朝堂更加熱鬧了,因為容越性子直,敢說敢幹,一雙眼睛專盯渾水摸魚的人。十二月末,陵陽州、連州相繼收復,如此一來,僅剩下任遙州了,遲衡下令,命軍士可繼續向北開疆拓土,那原本不屬於元奚國的土地,該易主了。軍務調遣有石韋一人掌管即可。遲衡就派容越專門督查促辦新政令的執行,容越是容州王,軍功卓著,嚴肅時而且有著將軍的肅殺之氣,別人都畏他三分。久而久之,容越在處理政務上也很有一套,倒承襲了他當將軍時的迅疾如電、雷厲風行。

眼看著過年時,岑破荊也回來了。

頓時皇宮就活起來了。

除夕夜,遲衡在宮中設下宴席,歡歌歡舞十分熱鬧,一支歌舞連著一支歌舞,一杯酒連著一杯酒,遲衡喝得酒光瀲灩,半眯著眼,看眾人醉著笑著,喝到醉濃處有人撲到他懷裡,軟得扶都扶不起來,遲衡笑著擁攬著,宮苑裡,綠上枝頭,杏花早開,燭火相映,身動影移,紅色燈籠搖曳,風過處,一股暖暖的薰香籠罩。

歡宴且住,星辰且住,怎舍良宵匆匆。

所有人都醉了。

或者躺在椅子上,或者趴在案子上,爐火燒得很旺,手,心想莫非要全部抱回乾元殿裡去,難得如此盡興。著薄裳也暖暖的,遲衡撐著忽然,樹枝劇烈地動了。

第320章 三二三

在遲衡心滿意足看著眼前時;驀然地一陣詭異的安靜。

忽然,樹枝搖晃了。

明明沒有風,明明只有笙歌的絃樂在淺吟低唱。遲衡緩緩直起腰;環視周邊;警鈴大作。驀然;樹枝劇烈抖動;簌簌的數聲;而後倏然之間寒光交錯。

毫無徵兆,密箭紛紛飛了過來。

樹下,一群灰色衣服的刺客赫然出現,站在那裡;他們的手中是長弓和暗器。因為有水阻擋;他們一時無法靠近。遲衡起身一腳踹開凳子,啪的一聲大喊:“護駕!”

話音未落地,一群黑衣人彷彿從地底鑽出來一樣撲向了刺客們。

沒有預兆的偷襲,驚醒了半醉的人,慌亂之間桌椅哐當亂撞。但意想不到的時,明明那箭是衝著人而來的,偏偏快要近人身時忽然大轉彎,全部啪啪啪撞在一起釘向了椅背,遲衡抬腳將凳子往旁邊一踢,把身旁的駱驚寒一拽一推:“到桌子底下去!”

駱驚寒倉皇之間將桌布一扯,唰的一聲碟碟盤盤紛紛墜落碎了,而桌子的中間赫然出現了一人見方的一個臺階和暗道。

遲衡一邊揮起長棍抵擋來襲的弓箭,一邊將人推向暗道。

容越更是振奮了,大喊說:“終於來了!讓我好好打一場!”說罷長棍舞得像梨花落一樣,密箭沾身不得,他還要去按那放水的閘門,被遲衡按住了,示意等其他人都跑了再說。

當然大部分臣子是驚慌的。

石韋和岑破荊或扶著或扛著其他臣子們飛快地推進席子中央,密箭近不得身,臣子們很快鎮定下來,有條不紊地走下了暗道。

紀策望著遲衡,想說什麼。

遲衡一把將他推到石韋身邊怒斥道:“趕緊進去,你是等著挨箭啊!都進去都進去,我要大開殺戒讓鄭奕知道我的厲害!”

紀策被倉促地推了進去,力道粗魯卻讓他鼻尖一酸。跑進暗道,暗道的燈火晦暗但足以看清前路,暗道曲裡拐彎,他不知道前方是哪裡,他聽著上面的刀箭聲鏘鏘作響,想回去再看一眼,哐噹的一聲,暗道的門被合上了。

所有聲音被隔絕。

紀策的酒意全部散去,他想這是什麼時候開的暗道他怎麼從不知道?那群黑衣護衛是什麼時候由誰訓練的?遲衡一向不喜歡大肆歡宴,這次卻弄得滿朝皆知,是故意的嗎?遲衡現在,怎麼樣了呢?

紀策越想越亂。

駱驚寒走過來扶住他的胳膊,冷靜地說:“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