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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等他一聲號令。一開始,他的每一步都忐忑,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御璽落下去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但現在,他已經能前瞻地預測到每一步可能的利益與弊端,趨利避害,他能做的就是堅定地推動著長遠的決策。

元奚國國泰民安,而乾元軍鐵蹄踏處,塞利比國和烏斯國等諸國臣服,遠道而來朝拜的使者更是絡繹不絕。

不提這一時名稱名將層出不窮。

只說鍾續。

跟隨梅付的鐘續屢立戰功。不止槍技驚人,更早早就露出統領千軍的天賦,常常一人領著數百人就攻下一座城池,每每令遲衡看得心驚肉跳又大感欣慰。因傑出的征戰統領能力,鍾續很快就被提拔成了最年輕的副將軍。領著千軍的鐘續如虎添翼,所向披靡,成為遲衡開疆拓土的最前鋒。在後世史冊中,鍾續亦被大加讚賞,盛名與容越、岑破荊比肩——此是後話,暫不表。

乾元六年,十二月中旬。

岑破荊梅付班師回朝,遲衡早早去迎。遠遠地,暗紅色的戎裝,閃亮的盔甲,鐵蹄錚錚,以踏遍山河的氣勢排山而來。遲衡看著最前方,岑破荊的右邊,是一個著白色盔甲的年輕的將領,他個子高挑,眉宇間如劍。

遲衡眸子驀然恍惚。

將領們飛身下馬,在遲衡面前單膝跪下異口同聲山呼萬歲,震耳欲聾。

遲衡將他們一個一個扶起來,走到白衣將領面前,看著那抿緊的唇線和青春的臉頰,眸子裡迸射出亮過星辰的光芒。遲衡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笑道,替他拂了拂劉海:“鍾續,起來吧。”

鍾續,他成了前世口中的強者。

強者總是強者,不願意屈服,不願意低一低頭,鍾續就那麼揚起頭看著遲衡,他固執的眸子在遲衡的臉上搜尋著,急切一閃而過,而後略是失望地垂下睫毛。那一瞬,他由一個年輕的將領,變成了一個帶著惆悵的青年,臉龐是熟悉的,神情是陌生的。

而當梅元白、巫琛等人出現時,鍾續眸子又亮了。

鍾續衝過去,將梅元白抱著轉了一大圈,激動地說:“元白,腿和手都休養好了嗎?我當時太莽撞了!真好,你沒有事!我好想你啊!”

鍾續歪著頭的樣子激動笑著的樣子,好熟悉。遲衡苦澀地想,大概不需要講述過往了。

駱驚寒伸手掐了一把:“陛下!陛下!喂!遲衡!眼睛都看直了!都看著你呢!你這是想要橫刀奪愛嗎?”

得此江山,得神仙美眷,夫復何求?

遲衡釋然了。

德寧宮裡,遲衡在設宴大賞。

伴隨著紛紛揚揚的大雪,不提其他將領豪邁勸酒。只說宴席上的鐘續,一雙眸子很好奇,溜過宮中的大小事務,而後緊跟著梅元白寸步不離。相比較,顏景同數次想接近,鍾續也不是很熱心,顏景同很是失落。

遲衡看在眼裡,心知肚明。

當初顏景同耍了小手段,試圖讓鍾續不要靠近自己。可惜被識破,以鍾續的個性,是絕對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所以,他和外柔內剛、曾為他受過傷的梅元白更親近,對顏景同則冰冷以對。

遲衡笑了,想不到鍾續還那麼耿耿於懷。

往日之日不可追。

鍾序是鍾序,鍾續是鍾續,就算故人歸來,也終究是不同的人,他若不喜歡,自己也是捨不得讓他委屈的。遲衡一飲而盡,一旁的容越笑著又斟滿一杯:“你今天喝酒特豪爽!見到小情人就是不一樣!”

“誰的情人還指不定呢!”

“哈,你看梅元白他們都一個一個嫩得掐出水來,你比不上啊!”容越調侃著,聲音響亮。惹得鍾續看了過來,他的側臉一道弧線,像槍一樣奪人眼目。

遲衡不服氣:“除了嫩,他們還有什麼比的上我的!”

“莫欺少年!”容越哈哈大笑著,轉頭和旁邊的岑破荊拼起酒來,岑破荊久據邊關,難得開懷暢飲,將容越按住好好地灌了一通,兩人喝著喝著,酒勁上來,爐火又熱,容越索性把長裳一解,和岑破荊划起拳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樂乎。

容越的長裳隨風擺動,好不飄逸。

不知拼了多久,岑破荊也都兩眼模糊了,瞅見容越的腰間的龍紋,眯著眼看了一看,而後大著舌頭調笑說:“容越,你這龍是變色龍吧!”

平平常常一句。

想不到,容越一頓,立刻將衣裳一拂一束,裹實了,岑破荊笑了:“哎呦,這麼小氣,讓我再看一眼!”

遲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