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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音,就你歪想。”

遲衡捏了捏鼻翼:“去去去,枕邊人就不是知音了?說到知音必然是別人家的情人、長在別人家裡,假惺惺的誰信啊!剛才路過的城東那個大寺就好些個僧人,莫非知音在那裡頭?罷了,陳年舊事誰管。這個將軍府適合你,又安靜又清雅,再點一根檀香你就可以入定了。”

奔波累了,檀香的薰薰染染中,紀策卸下疲憊昏昏欲睡,但他沒有睡得太沉。

隨著一陣笑聲他醒了過來,疑惑哪裡來的陌生人。

窗子望去,瞭然。

那曾倚靠在屏風裡頭的男子,在院子裡,紅燈籠下,捏著袖子為遲衡磨墨,笑語連連,似是什麼事也不懂,挑著眼問些戰事。做小倌的難免眉眼中都帶著媚氣,這個男子端端大方,正如遲衡說的,比君子更像君子。

站著筆直,只是磨墨。遲衡大筆寫完,滿意地看了看,對那男子說:“給紀副使的門上貼著。”

紅紙黑字:諸邪退散。

男子由衷讚道:“將軍好筆力!”

遲衡又接了一句:“輕點聲,別吵醒他,貼完到我房去。”說罷轉身離開。

男子踮起腳尖才將“誅邪退散”貼到房門上,就聽見咯吱一聲門開了,出來一個白玉色的人。男子是風月場裡的老手,眼皮底下過的人成千上萬,察言觀色,最是嫻熟,豈能斟酌不來眼前的人,男子立刻謹慎退身,施禮:“小人靈樓見過紀副使。”

是夜,紀策再沒睡著,將軍府又靜,又是兩隔壁,那床不停搖晃幾乎壓垮的聲音紀策聽得一清二楚。

床下是君子,床上可就原形畢露,兩人的聲音將將軍府積了幾年的灰塵都給鬧活了,怕是把地洞裡的老鼠都驚得亂竄,不堪入耳的交歡聲激盪不絕。

只是不多時就聽見靈樓哭著哀求的聲音。

伴隨著遲衡像喝醉了一樣,粗魯得像市井中的爭吵打罵,一句比一句難聽,一聲聲的賤|人令人心驚肉跳,靈樓的慘叫聲越來越響,最後一聲慘叫劃破夜際,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掙了兩下徑直墜落在地。

紀策起身,坐了一夜。

次日,秋空明豔,遲衡神清氣爽,更比往日更精神,笑著給紀策斟茶,推上一個熱氣騰騰的蒸籠:“紀副使,這是昭錦城最好吃的籠包,嚐嚐——你的氣色怎麼這麼差?”

“石韋什麼時候來?”

“十月中旬,將安州的事交完就來,這麼快就想他了?”遲衡給紀策夾了一個包子蘸了調料放入盤中,自從宇長纓這事後他沒有這麼笑意吟吟過。

紀策點了點頭:“早點來。”

“我今天去巡兵,紀副使你可去昭錦城四處走走,看看這些官員們都做些什麼,別是一天渾水摸魚欺壓百姓。”

上午,官員們列隊來迎,紀策巡視了一圈,將那不合宜的地方都挑了出來,責令改正;將做的好的加以褒獎,再接再厲。下午,紀策把過往卷宗閱了一閱,約莫瞭解個大概。臨傍晚,紀策順路去藥房買了些療傷藥,路過無香坊時,不見靈樓在那裡坐著,而是換成了一個玉骨冰肌的少年,一對貓眼兒泛著水光。

當晚少年入了將軍府,眸如葉下春露。

開始的聲音也嬌也柔也脆生生,只可惜不多久就慘叫聲起,就像受傷的烏鴉一樣撲稜稜飛不起在地上撲騰,慘不忍聽。而遲衡的打罵聲像無情的鞭子一樣,抽打著那早已滾落地的烏鴉,驚得參天大樹裡的飛鳥震得撲簌簌亂竄。

紀策聽得心像被利爪爪得稀巴爛,窒息不已。

晚上太過暴虐的事兒紀策略提過,遲衡不以為意:“紀副使,這事你就別管了!”

確實沒有大事,恰恰相反,遲衡一天比一天氣色好,精力十分充沛,殺伐果斷,部署事務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雖然容貌不曾變化多少,但那眉宇間的殺氣和霸氣已展露無遺,面容峻刻,往那裡一坐只消一皺眉,底下一片靜寂都屏著呼吸等他發話。

由儉入奢易。

乾元軍佔了昭錦城,留下來的將士日日無事,難免染上懶散勁,酒色財氣都有。遲衡一來就給將士們一個下馬威,見到那喝酒的一頓毒打,從花樓裡捉出幾個當即撤職軍紀處罰,還有那驕縱滋事的,侵擾百姓的,一律從嚴處置。不出幾日,乾元軍軍風重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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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遲衡親手鞭了一個違紀的副統領後;對紀策說:“真是一點點都鬆懈不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以前李敬目也是挺不錯一人,軍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