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還在廚房,當即變了臉質問宮平怎麼回事,還沒安排出去?宮平為難地說,宇長纓只喜歡吃阿福做的菜。紀策徑直說:“他愛吃,就開私灶去,不要讓我再看到這個廚子。”
見廚子不見了,宇長纓又找上了宮平,宮平苦兮兮地說紀策讓打發了。
宇長纓氣得臉都綠了,一甩袖子,走到書房:“將軍,正事你向著紀策我就不說什麼,吃飯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你也向著他?”
遲衡收了飛刀,揉著眉心說:“饒了我吧,一天就斷你們倆的家務官司我都夠夠的了!各打三百大板,都給我消停點!不就是一個廚子嗎,行了,都別爭了,我把濘州定軍縣將軍府的那個廚子叫過來,你不也挺喜歡的嗎!”他並不願意偏袒誰,只是就事論事。
“不行,我就要阿福!”
宇長纓異常堅定,多日來積累的怨氣如火山爆發,口若懸河,述說紀策種種無理取鬧和廚子的無辜,遲衡被說得腦袋嗡嗡作響,把飛刀一扔:“宇長纓,別鬧了,你們一個一個,是嫌太清淨了是不,想想石韋在前邊作戰,你們倒好,為一個廚子吵成這樣!誰要是再給我提廚子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遲衡真的怒了。
宇長纓拂袖而去,直到晚上,他都是慪氣背對著遲衡的。遲衡氣消得快,知道宇長纓受氣已久,放低了姿態軟聲安慰了幾句,哄他,濘州的廚子馬上就到,保準比阿福還好云云。宇長纓翻過身來,聲音難受:“將軍,我不是為了一個廚子!”
“……”
“在你心裡,長纓到底算什麼?”
遲衡將他擁在懷裡:“你說算什麼,都鑽到我懷裡了還能算什麼?你就是心氣太高,凡事沉不住氣,你說你在意那些事有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無非就是一張餅,你要切成圓的他要切成方的,怎麼吃不是吃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