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鄭奕軍一驚,以為是火攻,卻見有激靈的將領大喊:“這裡就算燒也燒不出什麼,咱們快馬跑過!”
可不是,火燒得再旺也無非就是這一溜的長草而已,燒不出陣勢來。
鄭奕軍將士們立刻又引兵來追,人人穿過那濃煙只追過去,有那跑得慢的步兵穿越在濃煙中,聞見一股腥腥的味道,說不出是什麼,只覺得喉嚨發乾,有那鼻子尖的兵士嘀咕:“怎麼這煙裡有股蛇腥味?”但早被掩蓋在爭先恐後的追趕中,人如潮,聲如雷,一時山谷盡是鄭奕軍的戰鼓。
眼看他們越追越近,石韋轉馬奔向壺陂,虧是早有接應。
泥沼之路不尋常,易陷進去,邢業看石韋已經逃遠了,遂少不了站在壺陂謾罵不已,鳴金收兵,兵士們又從那漸漸淡去的煙霧之中走回去了。
不提石韋回了營帳。
得了勝戰的邢業渾身不得勁:“石韋這一次來得蹊蹺,走得更蹊蹺,要說他挑個事端就走也太輕易了?”
果然,不多時,半路上有那體弱的兵士吸菸過多,渾身發癢暈厥在地,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百餘人倒下了。也有那身強體壯的人掠過濃煙,只覺得渾身如長了鱗一樣,奇癢難耐,抓了又撓撓了又抓,利指颳得深了,不慎一摳弄竟然摳破了肌膚,呲的噴出一股青色的水來。
很快鄭奕營帳就惶惑不安。
有人跳進水裡,結果反而更癢了。不出三日,經戰的數千兵士有的渾身流膿,有的渾身潰爛不堪,更有的體弱且受傷者憂懼不已竟然就此死去。一時間人心惶惶,都猜測是那毒煙的埋下的禍根,好多郎中治了也沒用,有一個老郎中見多識廣:“若說全身潰爛,最可能的就是歙蛇,只是從沒人用歙蛇的毒液燃煙過,暫且沒有醫治的藥房。”
那些個郎中將法子挨個試了個遍,只讓人更痛苦。
鄭奕軍中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