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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煞,你無需多慮。‘煞星逢貴,能伏諸煞,’所以只是坎坷一些而已,並不是常人所理解的大凶。”

雖不明,遲衡放下心來。

莊期一身仙氣襲襲,如羽化成仙一樣。遲衡覺得自己一身血腥味,“清濁不容”,特意離他遠一點。容越則生性灑脫,很快就不計較了,問遲衡軍營裡都有些什麼趣事,遲衡就將元州一戰與他細細地說了。

容越面露傾羨:“打戰聽上去也挺有意思的,是吧?”

“也很殘冷。”

“你說我在你們軍中能排第幾?”

“軍中不只以武藝來排行,你沒有打過戰,不好說。”

三人正說話間,就聽見急切的馬蹄聲陣陣傳來,聽聲音至少十來匹馬,還有盔甲相撞的聲音。遲衡最先察覺,驚問容越:“這附近有跑馬場?”

莊期沉吟:“恐怕是來祈福的。”

紫星閣與這邊是一牆之隔。自古是吉祥之地,常有人來上香祈福。時間久了,不單平民來,連有些將領也會來祈求凱旋而歸,所以莊期不以為怪。

遲衡心裡一緊。

偷偷越牆,果然見一個三十餘歲的將領領著十餘個部下來的,風塵僕僕,那裝束分明是濘州將士的裝束。看來,濘州的反攻來了,不知麻行之準備好了沒,得趕緊回去報信才是。他們能來到紫星臺,卻與紫星臺的地理有關。紫星臺在罡明城以東,算是濘州的領地。

本以為他們祈福完就走,可那群人並沒有離開。

一片喧囂聲中,只聽那將領一聲大吼:“怎麼說話的,老子這一卦怎麼就是凶多吉少了?”

情知不妙,莊期走進閣裡。

容越遲衡趕緊跟過去。

那將領率著兵士將一個年輕道士和一個七八歲的道童圍在中間,吵吵嚷嚷的。道士已經嚇得滿臉發白,道童也驚恐萬分,不知所措,只將道士的長裳緊緊拽住。

莊期將卦象一看,果然是大凶之卦,沉吟道:“土崩,山陷,敗退無餘……”

那將領是個魯莽之人,話沒聽完就滿臉青筋,滿頭硬發炸起,將卦奪過來往地下狠狠一甩:“什麼狗屁卦,你們這一群吃白飯的,盡知道用兇卦來騙香火錢,知道老子是誰?知道老子要打哪裡?!”揮舞著拳頭,怒不可遏。

容越怒了,上前將莊期往身後一護:“呸,誰騙香火錢,不信就別來!”

他這一句惹得炸毛將領更怒,伸手要揪容越的衣服。容越身子一側,把他往後一推,竟把將領推得踉蹌退了三步。他身邊的部下紛紛圍上來:“大膽!敢冒犯我們司理參軍!”

原來是位參軍。

參軍站定,怒髮衝冠,揮拳打向容越。

容越大腳一踹,徑直踹到參軍的膝蓋骨上,只聽見咔嚓一聲,參軍跌落在地,抱著膝蓋痛得滿臉通紅。兩個回合都受辱,參軍惱羞成怒,手一揮:“兄弟們,給老子把這騙錢的地方砸了。”

那兵士們一個個手拿矛和戈,仗著人多果真砸了起來。一人手快,竟然一挑長矛,那神龕給打落了,直接砸在旁邊搖籤的道童身旁,道童哪裡見過這等陣勢,當即嚇哭了。遲衡急忙上前將道童抱起,跑出紫星閣,交給緊跟在後的年輕道士:“快走,趕緊離遠點兒。”

等遲衡回去時,裡頭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參軍一邊砸東西,一邊罵罵咧咧,不堪入耳的話一句接一句:“狗x的,都給我砸,全砸了,破像也砸個稀巴爛!”閣樓裡的神像都被推到兩三座了,布幡扯了下來,貢果撒了一地。

而那邊,容越已經氣得臉皮發紫,在角落裡揮舞著青龍戟。

可他被團團圍住,又得護著身後的莊期,哪裡抵得過十來個人,只有負隅頑抗的份。兵士的戈矛屢屢逼近莊期,看上去異常兇險。遲衡心裡一揪,大聲喊道:“都給我住手。”

兵士們一滯,遲衡趁機掄起大刀。

比容越的處處留情不同,遲衡的刀刀見血光。

見他動了真格的,兵士們都驚了,紛紛圍了過來。遲衡刀快,腿腳更快,一刀撂翻一個,三下五除二,人都躺在地上了,個個不是抱頭就是抱腿痛苦不堪。而那參軍還想罵,終於騰出身的容越一戟子叉過去,正中大腿,鮮血直迸。

莊期將容越攔住。

容越怒氣沖天,卻也沒有再下重手。其中一人看清遲衡的模樣,忽然附在參軍耳邊耳語了兩句,參軍臉色一變,拐起雙腿忍痛說:“兄弟們,走!”

遲衡要追,莊期急忙說:“遲衡,這裡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