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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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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序戳了戳他的太陽穴:“傻子!”

心內熱氣蒸騰上來,遲衡加重了力氣,也不管鍾序的腰都要被自己束斷了:“我在夢裡也會夢見你穿各種衣服,但從沒有這麼……好看過。”

“比朗將怎麼樣?”鍾序挑起了眉。

遲衡尷尬一笑:“你才十五歲,都已經這麼玉樹臨風了;到二十歲,肯定元奚國都沒有比得上你的!”

鍾序不滿地推了推:“別扯話題,你就說,比朗將怎麼樣?”

“這有什麼好比的,我常常夢見的只有你啊。”遲衡雙臂收得更緊了,聲音低了下去,“正兒八經說,朗將長什麼樣我就沒看清過,每次都被他紅豔豔的衣服閃得眼睛發暈。”

“才不信,你看得眼珠子都不錯一下。”

“哪有?我是太震驚。”遲衡小小聲地說,“以後,少看就是了。”

緊緊的擁抱。

他從沒有抱得這麼緊過,兩人只隔了兩層薄薄的衣裳,即使這麼緊的束縛讓兩人都不太舒服,他也不打算鬆手。遲衡的心跳得噗通噗通的,又快又亂,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什麼。他想,鍾序喜歡聽什麼,就說什麼吧;他要是不喜歡自己看顏鸞,那從此以後,就不看了;無論如何,讓他傷心總是不好的。

夢裡,他真的見過鍾序很多次,每一次都會不知所措地緊緊擁抱,胸膛貼著胸膛,緊緊的,融化一般的擁抱。

擁抱著月下如仙一樣的鐘序,現實,比夢境更美好。

夜深,四寂,遲衡閉著雙目,聽見一陣陣宿鳥驚起,他一喜,急忙起身,將鍾序推醒:“序子,咱們去看看,破荊是不是快到了。”

鍾序迷濛著雙眼,傾耳聽了一會兒:“大概是。”

二人匆匆起身趕到營帳前,果然有快馬飛奔而來,飛在最前邊的是三個人,一個是岑破荊,一個是紅眼虎,還有一個是朗將顏鸞派去支援的頭領,身穿盔甲。凱旋而歸,都興致高揚,個個眉間挑著愉悅。

到了跟前,岑破荊飛身下馬,二話沒說跟遲衡來了個熊抱,眉飛色舞地說:“太過癮,差一點,全殲!”

遲衡鬆了口氣。

鍾序將岑破荊和紅眼虎及近四十黑狼兵士安頓下來,並未帶他們去見朗將。遲衡跟在後邊提醒,鍾序搖搖頭:“朗將已經率軍出征了,卯時,是進攻的時刻。”

出征?自己一夜沒睡,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啊,怎麼就已經出征了呢?遲衡愣住了:“什麼?”

鍾序笑了:“朗將早已安頓好了,咱們是亂元州王陣腳的開胃菜,正餐才開始呢。”

“什麼?我還想和朗將一起出戰呢!”遲衡脫口而出。

鍾序慍怒:“知道。”

“啊?”

鍾序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朗將知道你想和他一起,所以,他特地讓我把你看好,就怕你鬧著要去!”

“朗將怕我壞事?”

鍾序咬著嘴唇不吭聲。遲衡也不再說話,只是慢慢順著牆壁蹲下來,目視半明半晦的遠山,一臉失魂落魄。朗將對自己明明是很親切很友善,怎麼會怕自己給他捅亂子呢?

鍾序把他推了幾下,他一點反應沒有。鍾序怒了,腳一跺,走了。

前邊小溪潺潺,溪邊一棵大樹栓了一匹花馬,慢悠悠地低頭飲水。遲衡起身走過去,花馬掃了一下馬尾,頭也沒回繼續飲水。遲衡拍了拍馬鞍,又撫摸了一下馬頭,那花馬極溫順地蹭了蹭他的腿。

“你要去元州城嗎?”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是曲央。

遲衡猶豫了一下:“想。”

曲央抱著彎刀,聲色不動:“就算是千里馬,現在去元州也趕不上攻城了,不如就在這裡待著。他不讓我們去攻城,總有他的道理。”

遲衡說:“我只是想想而已。”

“……別想了,你三天沒睡好覺了吧?趕緊睡,指不定下一步去哪裡。”

遲衡梳了梳花馬的鬃毛:“我不累。”

午時,岑破荊醒來,找不見遲衡,只有曲央在溪邊練刀,彎刀在空中劃了一記“游魚吹浪”,耀光點點,而後穩穩的收了。

“曲央,遲衡呢?”

“樹上睡覺。”

岑破荊抬頭,遲衡正半躺在樹上結實的枝椏上,抱著雙手,仰頭看不見臉,聽那鼾聲都知道睡得美。仗著三根枝椏將他穩穩托住,也不怕掉下來?岑破荊正要喊,見曲央擺手:“讓他睡吧,好幾天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