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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被,最末了將那支蓮花放在枕邊,才放下帳子。

轉身。

遇見紀策的眼神。

86英雄折腰

【八十六】

遲衡心虛。

總覺得被看穿了一樣;吭哧了半天說:“紀副使也在啊,還挺奇怪的;白天朗將睡你那裡;晚上你睡朗將這裡……”沒有貓膩才見鬼呢;就不該相信什麼摯友之類的鬼話。雖然紀策挺好的,但如果是和朗將勾三搭四的話,哼!

“只要是酒宴會,顏鸞總被灌醉,我得照顧。”紀策坦坦蕩蕩。

如果是真,如此甚好。

遲衡匆匆道一聲別;將門關上,劇烈跳動的心卻始終無法平息了;無法剋制的回想方才那得逞的歡愉一幕,以及對紀策的無端猜測,就像暗色的廊道里最快樂的時夾雜的那一絲痛一樣。

遲衡飛快離去。

次日,是出發的日子,遲衡和岑破荊二人整裝待發,容越是隨軍的校尉——遲衡記得顏鸞說過要把容越培養,不知他為何又改變主意,時間緊迫,他也沒問。

帶了百餘人,旗幟獵獵。

顏鸞和紀策站在旗幟前方,送別的還有梁千烈以及許久未見的辛闕——此時的辛闕,數次被遲衡他們甩掉,現在已經不膩他倆了,只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不說各種叮囑。

單說顏鸞換了一件紅色衣裳,飛一樣衣袂飄揚。沒有一點兒宿醉的頹廢,反而是氣宇軒昂。他的臉龐向著陽光,自信且樂觀,帶著遲衡最喜歡的微笑。

除了顏鸞紀策,還有一個青衣男子,面帶拘謹。二十餘歲,模樣兒非常熟悉。

遲衡二人同時想起,他是段敵那邊的人。

果然,讚許他們的迅捷之後,顏鸞道:“到了武知縣你們需自行招兵買馬,恐是不熟知,我為你們安排了一個知事:溫雲白。”

知事是個軍中文職,對應起來是輔佐招討使的。

顏鸞簡略地互相介紹了一番,而後說道:“你們雖然擅長打戰,處理各種內務卻是遠不及雲白的,我費了很大功夫將雲白調了過來。岑破荊、遲衡,以後處理民怨糾紛,就可請教雲白了。”

岑破荊客客氣氣行了一禮。

與溫雲白寒暄。

遲衡則上前幾步,神神秘秘:“朗將,我有幾句悄悄話要和你說。”

“悄悄話?”顏鸞遠離眾人含笑道。

“此番出征我一定全力以赴。”遲衡一狠心,傾身直白地問,“朗將,昨天我送你回去的時候,紀副使在你房間……你也常到他的房間。你們是不是,是不是,那種,斷袖的那種……”

顏鸞頓時哈哈大笑。

笑得紀策側目。

顏鸞半天都沒停下笑:“這就是你的悄悄話?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回去要告訴紀策他肯定得氣死。清譽敗壞,可是他最忌恨的!人世間,不止有情|愛之愛,更有知己之誼,別看到兩個人親密就想歪了。”

顏鸞是如此的正色。

遲衡頭頂壓著的黑雲頃刻之間消失了,換成了晴空萬里,還有兩排白鶴飛過,無比神清氣爽。他咧嘴一笑:“朗將,我就問問,沒別的意思!朗將,怎麼今天才介紹這個溫知事啊,早點說我和破荊也有個準備。再說,為什麼是段將軍那邊的人,我們跟他們的人之前才打過一架。”好吧,背隱隱作痛。這不光彩,但話得說明白。

顏鸞皺眉:“還好意思說,害得我討要人時沒一個敢來的,都以為你們凶神惡煞,就這一個膽子大的。”

溫雲白膽子大?

明明看著很靦腆好不好?

段敵將領多年,軍中極有體系,提拔出的武職和文職均很是均勻。而梁千烈,選拔出的武將一個個出類拔萃,但文職基本跟不上,這必須得承認。

遲衡倒沒有什麼介懷的,向著溫雲白努力地溫和一笑,以洗“凶神惡煞”的面目。

溫雲白亦笑。

竟然還笑不露齒,實在太沒有男子氣概了。遲衡想,不似習武的各有秉性,軍中任文職的人大體相似,都一派斯斯文文的樣子——紀策除外,他的第一眼也是爾雅至極,熟了之後本性全露——當然,心眼多是無一例外的。

遲衡轉向顏鸞戀戀不捨:“朗將,我們走了,你等著馬到成功的好訊息吧,凱旋之後,要記得把我招回來啊。”

顏鸞忍俊不禁:“盡惦記什麼呀!”

遲衡只看他,目不轉睛。

顏鸞笑道:“別開心得太早,到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