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城池每一個角落,心情特別爽。”
當夜二人興奮地說了許多。
夢中,猶聞戰鼓喧天。
次日,依照原先的計劃,遲衡命凌罕引數千兵士坐鎮木子縣:願降的人,留下;不願降的人,或斬或關入地牢之中。此後,見機行事,倘若有壘州兵士來襲,能抵擋則抵擋,不能抵擋則棄城而去。
他知道城池攻破之後,如非駱驚寒下令,其他城池在一切不明的狀態下不會輕舉妄動。
天才亮,遲衡和容越已領著四萬兵,回馬往漁水關進軍。
且說同時,霍斥以顏王軍之名,多次侵擾嵬城之後,忽然撤兵,銷聲匿跡了,弄得駱無愚十分鬱悶,以為霍斥又將出什麼陰謀詭計,越發豎起全身寒毛,等待著霍斥的突然襲擊。餘令關也是如此,連續數日遭到岑破荊的攻擊,遠遠看過去似乎極多人馬。
此時,餘令關已蓄足了兵力,侵擾驟然停歇了。
實際上,岑破荊已暗下與霍斥匯合,多數兵馬已悄然轉移至漁水山,就等遲衡的訊息了。
以上就不詳表。
且說這邊遲衡快馬加鞭一路疾馳,不多時,就已奔到了漁水關下。
漁水關的守關將領,名李牘。如此戰事之下草木皆兵,他自然收到了遲衡率大軍攻破了木子城的訊息,但萬萬沒想到遲衡會回兵,來攻漁水關。
且說當時漁水關,四周戰事如何。
北有駱無愚對陣霍斥;南有餘令關對陣岑破荊;東有木子縣已淪陷;東南有止城,或許正遣兵援助木子縣。求援的快報就算長翅膀飛出去,也解救不了關口的險境啊。所幸李牘站在關口一看,雖是顏王軍的人,但看似兵馬不太多,遠遠望過去頂多千餘人。
李牘頓時安下心來。
再一看,關下叫囂的是無名小將。
李牘氣不打一處來,飛馬出關來戰,哪裡知道遲衡來勢洶洶,毫不含糊刀刀直指要害之處。才幾個回合,李牘就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急忙回馬,閉關,任由遲衡叫戰,就是不出來。且說遲衡強攻了數次,關口果然十分嚴實,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空有大刀也無可奈何。
寒冬臘月,這天天氣越發惡劣,昏昏沉沉,正午時候竟然飄起雪來,雪花紛紛揚揚,十分的密,隔遠了都看不清,只是茫茫一片。
李牘喜出望外,這種天氣,遲衡也是熬不住的。
雪越下越大。
李牘打定主意,只要守住關口,遲衡肯定沒辦法,只要能拖上一日,壘州援軍必然會到來的,死守就是了。所以李牘命人只管放箭。
雙方正僵持之際,李牘站在高處,看遲衡的隊伍似乎蠢蠢欲動,想退了。
更加高興。
就在這裡忽然起了變化。李牘遠眺,忽然發現一支隊伍從遠處飛奔而來,黑壓壓一大片,少說數千人數。大雪實在看不清,但最近的那些都著暗紅色的著裝和兵馬鎧甲,是壘州兵士的模樣。再往後邊,就看不分明瞭。
只見遲衡迅速調兵拍馬迎過去。
兩支隊伍戰作一團。
竟然是援兵。
李牘又驚又喜,心想果然不愧是止城的石韋,能掐會算,知道木子縣失守,最危的就是漁水關。再奪回木子縣很困難,不如來保漁水關。
他焦急地望過去,只見戰事果然慘烈,大雪中兵士紛紛倒下,有顏王軍的,也有壘州軍的。
大約是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一個佔的,後邊壘州的兵士又源源不斷地上來,遲衡不堪這種車輪戰,及越來越惡劣的天氣,戰了不多時,就命令全軍撤兵了。
李牘欣喜得幾乎要落淚,急忙令兵士開關迎人。
果然是壘州兵士。
為首的將領領著快兵飛馬到來,隔得近了,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年輕人,那架勢一看就極為張揚,看著面生,應是石韋手下的將領,李牘朗聲道:“多謝相救!李牘在此謝過!”
將領勾起一個笑,也不多說,手一揮,後邊的兵士像離弦的箭一樣鞭馬衝破迎接的隊伍,徑直衝入關口。
一剎那,李牘忽然醒悟了,急忙想喊中計了。
將領二話沒說,一個青龍戟飛過去,瞬間將李牘的馬腿斬斷,李牘滾落在地,等翻身想起時,周邊已經團團圍了七八個兵士,李牘掙扎了數下就被活捉了。
將領哈哈大笑狂妄地說:“李牘?是嗎?不需要謝!”
你說這人是誰?
只見風雪中飛奔出來一匹雪青馬,馬上正是方才明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