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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景,都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合適,曲央已把話說得那麼絕了。遲衡看了一眼甘納,壓抑著怒火和鬱悶走出門去,莫名的排斥感,在兩人之間悄然橫亙。

甘納亦沒有打擾岑破荊和曲央,轉身遇見了姍姍來遲的東領主。甘納調笑:“東領主,你說,顏王軍選人莫非是先看樣貌出挑的?他們四個還都不錯,少見這麼有膽識的。”

東領主以為他們談論了國策之類。

甘納搖頭:“雖不知謀略如何,但言談舉止,都有一種自信昂揚之勢,就連怕蛇的容越,面對本王竟然也毫不膽怯。人只要有勢,還怕成不了氣候?”

東領主笑道:“郡王的威嚴,極少人不懼。”

“趁人之危挖人牆腳是不夠光明。但讓曲央這樣的鬼才埋沒在顏王軍,不如為我所用。領主,你說呢?”

“郡王遠見。”

二人談笑宴宴,漸行漸遠。

而依舊在那棵大樹下,遲衡抱著腦袋,鬱悶地蹲著,與曲央的往事歷歷在目。話都已經挑得這麼明白了,無論怎麼做都不對。遲衡深知,無論如何,曲央都回不來了。想到曲央直接地說他曾想過要殺鍾序和朗將,又是不寒而慄。

就像曲央的彎刀一樣,一旦刺出,必要見血才能收得回。

為什麼,他是這麼非一即二的人呢?

一絲迴環餘地都沒有。

留,怎麼留,曲央要的不是留,而是留下來的理由,自己是無法給他的。

腦子不夠用了。

不多時,岑破荊出來了,臉還是鐵青的,氣呼呼地走到遲衡跟前,瞪了他一眼:“我就搞不懂了,他留在這裡和你在顏王軍有什麼關係!難道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嗎?做不了情人做朋友就不行嗎!遲衡,我看你和曲央搭一起也不錯,實在不行……不如……你們乾脆……反正朗將也沒看上你,是不是?”

遲衡幽幽地說:“不行!”

這種事,勉強不得。如果沒有朗將,或許還有可能,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沒法了斷,曲央更不會委曲求全的——再說,如今話都說到這份上,自己就算願意,曲央也絕對不會願意了。

“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哄一鬨?回顏王軍再從長計議!”

“你敢對他說假話嗎?”這不是說說就算的,遲衡鬱悶了一會兒問,“你怎麼回答曲央的?”

岑破荊氣呼呼:“我能怎麼說,他武藝這麼高強我能拿他怎麼辦,當然是隨他,反正還沒捉到炻州王,他也還有時間想。至少,你和容越的人頭保住,別的都有辦法。”

或許吧。

兩人一起鬱悶地蹲在大樹下。

箇中曲折唯有容越不清楚。回來見一個一個黑著臉,納悶了:“怎麼我一回來天都變了,是不是甘納又耍詐了?那人跟蛇一樣狡詐,看著都討厭!”

曲央開口:“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容越歡欣雀躍,立刻收拾東西。

“甘納也一起。”

容越跌倒,炸了:“他跟著來幹什麼?他一來是不是那一群蛇也跟著來了?嚓!不要啊!”蛇軍?想想都一身雞皮疙瘩直往下掉啊!

曲央難得好心多話:“咳,轉身,你可以直接問!”

容越的背後,甘納半笑不笑,半個面具勾起詭異的絢色花紋:“本王若不去,你們能深入沼澤中去嗎,到時你怕的就不是蛇而是食人花食人蟻了?”

次日,四人及甘納啟程,離開了東領主之所。

花主會這事就算了了,曲央去留依然是岑破荊和遲衡的心頭之憂,二人仍是每天都勸一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曲央不為所動,總是匆匆避開話題。

該繼續的還得繼續,件件都火急火燎。

所幸郡王甘納同行,岑破荊領軍,進了苦茲境內。

依甘納的訊息,炻州王和元州王就在苦茲邊界,因懼苦茲的氣候,並未深入。正與曲央所得信報一致。遲衡仔細檢視地勢,並問詢過苦茲東領地的詳況之後,他將一些極度兇險之地排除,將範圍縮小了一些。

78非多情,不總攻

【七十八】

果然是蠻夷之地;處處未開化,就越難行。溼答答的雨,從早下到晚,把到處都淋得不像話,整天都是潮潮的,每走一步都是泥濘不堪。到處是濛濛的霧瘴;連馬都怯怯的;偶爾遇上的毒蟲,叮咬一口,都腫如包子,令人叫苦不迭。更別說處處有不知名的惡花怒草;步步驚心。

可是,炻州王連個影子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