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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軍擋住了,只有一條極為崎嶇的路看上去還能越過去。崔子侯當即下令,從這一路突圍,果然百密一疏,這條路一路順暢。

好似出籠的鳥,崔子侯一路疾馳。

眼看著越過這個山林,漁水城在望,崔子侯喜不自禁,奮力鞭馬,驚得林中鳥紛紛逃竄,寂靜山林迴盪著馬鞭聲。

就在此時,崔子侯忽然止馬,只聽見馬一聲長嘶。

所有的精兵同時聽住了。

崔子侯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一個年輕的將領領著一支長隊鎮靜地站在那裡——原來,一切都是陷阱嗎?崔子侯一陣心涼。

遲衡微微笑了:“崔將軍,多日不見,一切還好?”

崔子侯二話沒說,想改變方向。

遲衡又道:“這個山林到處都是新挖出陷阱和繩子,崔將軍不信的話可以一試,到時不要怪末將沒有提醒。”

崔子侯咬牙,想要回兵。

為時已晚,他聽到篤篤的馬蹄聲陣陣傳來,那麼可憎的熟悉。眨眼間,岑破荊已飛馬到了,高聲戲謔:“崔大將軍,讓你別跑得那麼快,你還不聽,反正都是到我們顏王軍的帳營裡做客,何必這麼害羞!”

崔子侯咬牙切齒,回馬端直衝過去給岑破荊一槍,岑破荊笑吟吟舉刀一迎。

這二人打起來,精兵們自然也混作一團。

不過,這山林早被做遲衡過手腳,只見數個漁水城兵士才鞭馬縱起,忽然一個跟頭就摘下去,原來的流星拐把馬腿勾住了。更有多個兵士心一急,縱馬左突右衝,咚的數聲連人帶馬都跌入陷阱之中。

崔子侯總共才帶了多少人,被這麼一暗算,剩下七零八落沒幾個。

遲衡不管其他人,鞭馬跑向崔子侯那邊。

如此一來,就成了岑破荊與遲衡共同追逐崔子侯。四處是陷阱,崔子侯又只有一杆槍,岑破荊和遲衡都是刀中高手。岑破荊有心一雪前恥,刀刀削得快;遲衡倒不咄咄逼人,但每一刀過來都讓崔子侯幾乎跌落。

眼看崔子侯越來越力不從心。

遲衡與岑破荊對視,兩人同時豁然出刀,崔子侯一驚,避之不及,當即跌落在地,滾了幾滾,抬頭,兩把刀指向他的頭。

反抗已遲。

崔子侯閉著雙眼,任由岑破荊綁了個結結實實。繩子一層又一層,連遲衡都看不下去了,抱著手說:“岑破荊,差不多就行了,你這是準備讓他血脈不暢而死嗎?”

岑破荊捆完,見崔子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不過,伸手颳了一下崔子侯的臉。

崔子侯果然睜眼,眸子裡滿是怒光。

岑破荊滿不在乎又颳了一下,嘿嘿地笑:“崔子侯,早知道有這一天,你跟我兜了這幾天圈子是為什麼,白費勁。我早說過,你是我的人!”

崔子侯沒罵人,遲衡嗤的一聲笑了:“你的人?你這是綁去進洞房啊!”

他們嬉鬧。

崔子侯臉氣得通紅,斜睨了岑破荊一眼,抿嘴不說話。那神情,無比之傲氣,果然岑破荊一下子就惱火了:“遲衡,這人就是欠收拾,這樣了還不學乖,非要打一頓才高興。”

說罷,岑破荊舉起鞭子,啪的一聲徑直甩在崔子侯的背上。

登時皮開肉綻。

崔子侯一下子被打得撲倒在地。

岑破荊舉鞭還要鞭笞,遲衡一把將他的手腕握住:“行了行了,說不定他就一斜眼病。就算打死你能怎麼樣,還要留著攻城用呢。”

岑破荊還是氣不過:“遲衡,你把他的手抽出來,當年的仇我還要報呢!”

遲衡哭笑不得:“你捆得這麼結實鬼才能抽得出來?”

一邊說,一邊將崔子侯翻過來,卻見崔子侯已經閉上了眼睛,唇色如土,唇角有血流出——該不會是咬舌自盡了吧?遲衡急忙撬開崔子侯的嘴巴,卻見一切完好無損。

岑破荊磨著牙齒,哼了一聲:“怕是累的。”

這幾天崔子侯沒一天消停,就想突出重圍,這麼一次一次白天黑夜,憑誰都受不了,今天一喜一悲,再被岑破荊狠狠的一鞭子,難怪吐血了。

遲衡了悟:“崔子侯交給我,不然遲早得死在你手裡!”

107【第壹佰零七章】

【第壹佰零六章】

崔子侯在手;顏王軍就更有把握了。

岑破荊讓溫雲白寫了一封勸降書過去:闡明利弊。這邊的攻城,那邊的數萬餘兵士被圍困;要死可是數萬人;降了的話,顏王軍必然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