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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的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佔山為王或者佔水為王的匪徒。招降是沒有用的,你不來個下馬威他們反而會騎到我們的頭上。所以,紀副使也好,古大哥也好,在這種野蠻之地他們的用計只能佔到三分,剩下七分得我們去拼!反之,如果是攻打像鄭奕這種踞城池、軍士多的,戰略用計就能佔到七分了!”

沉默良久,霍斥說:“這就是為什麼當時我領那麼多兵還衝不出夷山,而你只憑數人之力就把壘州攻下的原因嗎?”

“霍大哥白手起家,我雖然當時沒兵卻有整個顏王軍做靠山,不可同日而語。何況壘州不是我們幾人打下的,若不是有霍大哥相助,可能我現在還在壘州死磕呢。”

霍斥哈哈大笑:“過謙了,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說得對,我打戰太軟了,若是一鼓作氣反而更好。”

“霍大哥如果軟就沒人敢說硬了。”

遲衡知道,霍斥打戰從不退卻,但就是缺一股勇往直前的勁,習慣和敵人周旋,這也許和他長期駐守夷山佔山為王有關。

霍斥佩服地說:“不是霍大哥奉承,同樣的兵經過你一領就像刀開過刃一樣,不服不行啊。人各有天賦,你不止刀法好,天生就是前鋒的料,就今晚的氣勢,就算我沒來救援,你都能將胡賊趕盡殺絕!”

遲衡笑了:“你是沒見梁千烈教我的樣子,才沒氣吐血。”

“說到梁鬍子,我們私下還納悶,現在他和封振蒼僵持已一年多,你怎麼不趁機將夷州收了。”

“他是我的恩師也是我的舊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救而不是趁人之危,所以我也不提連橫之事。不過,我也暗中授意壘州的凌罕適時給予兵援,併合力抗爭封振蒼,就看他們能到哪一個地步了。”

霍斥笑道:“留著封振蒼呢?”

遲衡爽朗一笑:“古大哥還能不和你說嗎?我的立意再明白不過了,封振蒼橫在鄭奕和夷州之間,就是很結實的屏障,鄭奕越不過來,元州、夷州、壘州都能有緩一緩的機會。”

“封振蒼也快扛不住了吧?原先他就期望滅了夷州擴大地盤,現在有咱們暗中給夷州支撐,早就是熱鍋上的螞蟻。”

“所以,我們必須快,佔了西域諸州,來一個神龍擺尾,那時就不會畏懼鄭奕了。”

六月底的清晨,熱氣很快蒸了上來。

遲衡道:“若不是天氣燥熱,兵士疲乏,我肯定連一天都不會停歇。七月、八月、九月,必須拿下縉州。就縉州一冷哪裡都去不了的天氣,十月一過就得等明年了,時間拖不起。”

霍斥冷靜道:“我知道。”

遲衡忽然笑了,指著前方影影錯錯的一隊人馬說:“古大哥來得好快。”在最前邊的,不是古照川是誰,看來他也對這一戰充滿了意外。

知道都累了霍斥下令就地歇息,明日再行軍。

多日的積怨在今日滌盪得乾乾淨淨,整個軍營都洋溢一股激越之喜,有一直追隨遲衡或霍斥的兵士,向那後來的兵士訴說這一戰之險之疾之酣暢淋漓。將三個據點掃蕩一番,少不了又費了好大功夫,更有紀策叫來的許多當地人向遲衡講述這附近地形,提高警惕,以免胡類番捲土重來。

這一天忙忙碌碌地過去了。

天確實熱,遲衡身體本身又偏熱,很快躁得不行,到了傍晚,他尋了一處河邊,席石而眠,甚至將腳伸入水中。這水比之前渡河的地方深了,還有隻小船在河上飄著。這一歇下來,渾身的骨頭和肌肉就都散架了一般,很快倦意四起,就地合上眼睛。

不多時,半睡半醒的遲衡忽覺腳一波一波的浪打過來,水波驟然加劇烈。

遲衡一驚,睜開眼,發現河裡那隻船劇烈搖晃了起來,船拍打著水發出啪啪啪的聲響,以及從小船中傳出的劇烈喘息聲——聲音很熟悉,伴隨著一陣一陣的氣息急促的呼喚,肆無忌憚而且狂放。

遲衡啞然失笑,還說熱,做這種事不是更熱嗎?

嗯,不但他們熱,自己想想都熱,遲衡悄然起身走遠了。其實,久在營中難免變得隨意,變得飢渴,也許最初只是日夜相伴的同袍,最後難免真的鑽進同一個袍子裡去了,更何況像霍斥和古照川這種朝夕相處的,恰好年紀相仿,恰好互相敬服,恰好又日久生情……總之恰恰好,就這麼在一起了,真是讓人又羨又嫉,最好,莫過於此。

再看天氣竟然已天黑了,遲衡索性扎進河裡遊了許久,等帶著一身水上了岸,霍斥早已雙手抱拳等待:“遊了很長時間嘛,你這是每天精力過剩沒處發洩啊,別總憋著,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