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一段時間時,非常敬佩。
石韋果真了得。
自己當初沒有選擇攻擊止城是正確的,如果是石韋親自領兵的話,以自己先前的生澀,說不定直接就會栽在此處,更別說能如此輕易攻破止城了。這樣想著,立刻快書一封,令人將崔子侯和石韋嚴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閃失。
這一戰非常密集,日夜輪番上陣,可謂神速,用了不到十五天的時間。當然,攻下止城之後,遲衡並沒有駐兵留在止城,而是調了部分重兵駐在了距止城不遠的木子縣。
因為要抵禦東面而來的顏王軍,當然止城為重。
如今翻轉過來,是顏王軍要抵禦西面而來的壘州兵士,自然以木子縣為重。
拿下了止城之後,壘州增援兵士瘋狂的攻擊,顏王軍面臨的形勢也很嚴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溫雲白對安撫及安置俘虜很有一套法子,而岑破荊以軍威震懾也同樣運用熟練。二人恩威並施,所有的俘虜沒有生出內亂,甚至有些倒戈的,讓顏王軍省心了許多。
如今,更需要思慮的是,下一個進攻的城池,是哪裡?
漁水城以北,是駱無愚駐守的嵬城。
止城以南,是金林縣,由將領金一運駐守,這是一員虎將。
幾人坐在一起,商議下邊該如何進行,遲衡問古照川什麼意見,古照川答道:“如果可以,我和你霍大哥都建議先攻金林縣,原因很簡單,因我們十二月底給駱無愚抹的黑,據可靠信報,駱驚寒已經對駱無愚有所不信任並加以制衡了,這個時候,不宜去動嵬城,以免給駱無愚洗刷的機會,讓他們內耗去。”
“漁水城距嵬城太近,不會有危險嗎?”
“駱無愚頂多會帶領一些兵士攻擊漁水城,但絕對不會出重兵的,因為駱驚寒就不允許他大規模出兵。”古照川手指移向止城下方的金林縣,“咱們乘勝南下,如能攻克金林縣,那麼七星連脈護石城的態勢就全然破解。背面留著嵬城與峨城,再強大也形同虛設。西線一旦洞開,就可直擊駱驚寒的老窩——壘州的首府:石城。拿下了石城,就跟提綱挈領一樣,壘州在手無疑。”
這倒是一目瞭然。
其實無論是攻嵬城還是攻金林縣,一旦攻下,七城如扇護衛石城的態勢都會瓦解,金林相對容易很多。
“金林怎麼攻呢?”遲衡問道,用攻止城的法子肯定不行,金林縣雖也無堅固的城池守護,但它的地勢極為複雜,不要說顏王軍一進去就跟進了**陣一樣,就是壘州兵士,若無人指引也一樣得迷失。
古照川道:“聲東擊西。金一運性格急躁,咱們可以牽著他的鼻子走。”
說罷,說出了幾個聲東擊西、引蛇出洞的法子。
一聽就是考慮成熟的。
霍斥自然是沒意見,知道他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戰,岑破荊遲衡也很贊同。戰機刻不容緩,幾人一敲定,將兩軍的任務一分派,次日即刻實施。
春日,雨多,半夜下起了綿綿細雨。
遲衡枕著雨聲,沒法入眠,將諸事前後細細思量,終覺有欠缺,遂推醒了岑破荊,有幾點要事相商。可憐岑破荊才睡著,被叫醒來迷糊了一陣子,半天才明白遲衡在說首領分配的事,才一個激靈醒了。
原來,戰事越鋪越開,再由他們倆領兵已經不夠用了。
當下的校尉們也不夠用了。
一兩個留在木子縣,如凌罕等,一兩個留在漁水城守城,如容越等。再怎麼精打細算,都是沒法均勻分派的。
如何提拔新頭領補上來,以及哪些人可有潛質升為校尉直接領兵作戰,以及哪些人適合衝前鋒,那些人適合接應夷山軍,以及如何行軍既可以巧妙進攻同時也能平衡夷山軍,遲衡都說得頭頭是道。
岑破荊一路聽來,一邊點頭一邊道:“這事你想很久了吧?”
遲衡回答:“平時留心過。”
“我更喜歡領兵作戰,像人員如何安排不太注意。剛才你提的那些新人好幾個我都知道,作戰十分勇猛又不服輸歡。”
遲衡笑:“那幾個你沒注意到的,是看上去不太勇猛,但有計謀,沉得住氣,關鍵時刻絕不會慌腳——帶兵作戰,什麼樣的頭領都得有才行。”
“那就按你說的那樣吧。”岑破荊十分豪邁,倒頭就睡。
遲衡還沒法安心睡,起來、研磨、奮筆直書,將人員安排一一定下,並契合著古照川的策略,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每個人的任務,甚至還將霍斥的夷山軍的將士也排布了一下,令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