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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噬了玢州以北的原九王領地開州,將北線信北州等諸州領地連成一線。

趁此時機將魔爪伸到玢州也正當其時。

翡林、金雲山、翠子峽、旌塔城,四個城池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秦汝錚率軍攻下了,鄭奕原本是試探一下,想不到如此迅捷,鄭奕大喜,立刻命大軍壓上。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蒲邈、喻建中、百里彥 、赫連德業等將領相繼領兵前來,玢州的北界頓呈兩軍對壘之勢。

鄭奕軍背倚開州,有恃無恐。

其中,他們搶先攻下的旌塔城本是在遲衡的籌謀之下。

原想攻下玢州城後,一支軍發澤寧,一支軍發旌塔城,卻想不到秦汝錚以銳不可當之勢拿下了旌塔城。面對兵戈森森的旌塔城遲衡選擇了等待。

遲衡凝望旌塔城的方向。

一旁的岑破荊說:“秦汝錚一向穩打穩紮,這種不顧後繼的凌厲攻勢應該是宇長纓主導的。以前在我手下時,他就一直主張快攻快進。撇開他是鄭奕的人這一點,我挺賞識他的,不領兵打戰都可惜了。”

遲衡道:“這種打法必須有堅實靠山,否則無以為繼很容易被反攻回來,現在的鄭奕軍可以用。”

“你打算怎麼個打法?等明年開春了再說?”

“咱們等開春,他可等不了,他不把曙州和玢州攪得不得安寧就不會罷休,破荊,要攻下這四個地方,你有什麼主意?”

岑破荊舒展雙臂挑起一個笑:“要看你是想攻城,還是想拿下宇長纓。”

遲衡扯出一個笑:“有這麼明顯?”

“要不給你個鏡子照照?”

他們倆每次見面都很倉促,岑破荊的性子粗獷,以前就不愛說那些膩歪歪的話,現在更是。但若是傾訴交心話,兩人還是很能說到一起的,岑破荊也不繞彎子:“遲衡,你手裡來來回回過了好些人了吧,怎麼還放不開呢。宇長纓是可憎,差點把容越和紀策害死,也把咱們安州拖累得夠嗆。但怎麼說呢,他是鄭奕軍的人,自然捨命為了鄭奕,於情於理來說不是萬惡不赦——捉回來你準備怎麼辦?”

遲衡沉吟不語。

岑破荊慨然:“難不成是打一條鐵鏈拴起來?每天毒打一頓?若是這樣,趁早省省吧,咱們還不如正兒八經去打仗。再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嚥下,賭氣沒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咱們把鄭奕軍全部收了之後,宇長纓還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遲衡呵出一團白氣:“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

岑破荊納悶。

遲衡望了望黑漆漆一團的遠山:“我本來不想趕盡殺絕,也一直勸自己想開點,但是現在……呵,不說這些,我想攻城,攻下這四個城。明年有明年的打算,別叫我過年都過不安生。”

岑破荊調笑:“你還是想捉他回來。”

遲衡低下頭,踏兩顆石頭,使勁碾著踩著:“他為什麼不能像燕行那樣,走了就走了再別出現!他為什麼捅了一刀還要捅第二刀第三刀!破荊,如果有一天你逮住了他,就殺了他,不要等我的命令!”

岑破荊扯了扯嘴角故作輕鬆:“你不心疼?”

“我不願親手殺他。”

氣氛驀然變得沉重窒息,岑破荊撐在城牆之上,難得正色說:“未必要逼到這份上,各為其主而已,誰讓他先認識鄭奕呢。就說封振蒼的將領蔣怒,殺了咱多少乾元軍兵士,他既然降了,咱們還是留他一條命的。還有,很多個投降的將領,咱們也寬大為懷,過去就過去了。你要還不解氣,我把他栓鐵鏈上,一輩子扔牢裡——一輩子暗無天日,比殺了還痛苦。”

“不,你一定要殺了他。否則,就是我來殺。”遲衡抬頭望向遠方,“他有必死的理由,沒有第二種可能!”

岑破荊嘀咕:“這是上輩子結下的仇吧。”

十一月中下旬,金雲山黑雲壓山,關口冰封,猿猴難度。恰是這個最佔天時地利時,金雲山迎來了第一輪迅猛攻擊。

守關的是將軍赫連德業。

他一邊唾罵著,一邊好整以暇看著關口下的攻擊,笑著對副將說:“遲衡是想不開了還是怎麼的,這個時候來攻,不是找死嗎?以前也不出這種昏招啊,莫非是打玢州打上癮了?”

的確,這個時候攻打就是自討苦吃。

岑破荊領軍一連攻了三日,如同雞蛋擊石,毫無益處。容越的第二陣隊沒有施展之地,只能眼睜睜看著一撥一撥乾元軍敗北迴來,此情之下,唯有另闢蹊徑,金雲山下是金雲河,金雲河無法行舟,沒有橋樑。容越下令,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