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舞如是心軟一些，就像柳雲止一樣多好啊，無數年輕力壯的天才，無數老弱婦孺無辜人類，那麼麼多人難道還換不來一個柳暗？

這麼划算的生意為何舞如是想都不想的拒絕呢，拒絕就算了，處於弱勢還敢撕破臉跟他打，認準了他無可奈何嗎？！

“給吾殺，界膜已破，吾有源源不斷的大軍，吾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墨天紅色的眼眸冰冷血腥。

無數天魔像是敢死隊一樣朝著舞如是衝去，儘管死的毫無價值，完全是用命去填，可墨天打定主意要跟舞如是打持久戰。

舞如是不動聲色，出劍的弧度都一樣。

她劍上附上了一層法則力量，一劍揮去，無盡的冰霜飛掠而出，轉眼之間，無爭之地竟被冰封一般，到處寒冰。

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凡事天魔魔化人盡皆被凍成冰雕。

舞如是收劍，輕輕吹了口氣，咔嚓咔嚓聲響起，冰雕裂開，魔天神的千萬兵馬就那麼沒了。

墨天：“……吾就不信這樣的大招你能一直用，上。”

墨天鐵青著臉，重新召喚了他的子民。

舞如是毫無所懼，一雙鳳眸反而滿是嘲諷的說：“繼續叫，我也想知道你那些汙穢的子孫有多少，又能叫幾次，在這裡能全滅了最好，省得幾萬年繁衍後還噁心人。”

雖然魔天神猜中了，這種費力氣的大招她確實用不了幾次，不過無妨事，能膈應到魔天神她也心情愉悅。

墨天被氣的一個倒仰，撲上去跟火鳳撕咬開了。

遠遠看著的譚時焦急的在原地轉來轉去：“王，我們真不動手嗎？”

君傲目光深沉的落在那個耀眼至極的人身上，冷冷的說：“阿時，舞如是的名頭本王聽了很多年，可完全沒有親眼見到更讓人明白，這個女人的心太堅定，你必須放棄。”

頓了頓，他道：“至於出手？你是讓本王幫人族還是天魔？幫人族，也許人族那群白眼狼還不領情，說不定趁著我們大戰後的虛弱期獵捕我們的同族煉丹煉器，剝皮拆骨。若幫天魔，天魔本就是界外生物，除非我們不想在天元界待下去了。”

譚時：他真沒想那麼多。

看了看前方的戰鬥，再看看自己這方，譚時忽然道：“王，屬下總覺得我等就這麼幹看著有些不地道啊。”

君傲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問：“那你覺得做什麼地道呢？”

譚時：別用真的危險的語氣啊，我真的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無咎宮，碎星沉默了很久，它仰頭看著柳雲止空洞的眼睛，說：“柳雲止，守護者不能有私情的，你有了我不反對，可你對舞如是的心太可怕了，沒有她你會死，她成了你的全部，你揹負了守護的命運，便應該守好自己的職責，舞如是便是你的阻礙。”

柳雲止的手慢慢收緊，在碎星恐慌的神色下，淡漠的道：“如兒永遠都不會是我的阻礙，就算她毀滅世界，我也不會怪她，我只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救助每一個能夠活下去的人。”

碎星咳嗽了一聲，周身泛起青光，卻沒有半點力氣，它焦急的叫道：“但她影響你了，柳雲止，我曾經說過很多次，讓你離開舞如是，可你辦不到。”所以我只能壓制你對舞如是的善念，放大你對天下人的善念。

即使當初妄念入體，你依舊捨不得傷害舞如是半分，你說哪怕挖骨焚心也離不開她，她對你的影響太大了，她是你命運上的阻礙。

我只能這麼做，柳雲止，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完成。

柳雲止一臉悽然：“是啊，我辦不到，沒有如兒，我痛不欲生。所以我哪怕是渾渾噩噩，依舊捨不得離開如兒半步。若非這次修真界大戰我被牽扯了回來，若非是如兒忽然出現，衣服上那點點血跡，我還不知道何時能清醒過來。”

他冷冷道：“細細想來，一切從我第一次失明恢復便都不一樣了，或者更早一些吧，你的動手讓我完全想象不到，碎星，我以為你懂我。”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戰友，是永不背棄的夥伴，可到頭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柳雲止眼中忘川的力量翻騰，碎星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我失去了如兒，你也沒必要存在了。”

孟章覺得這一切很熟悉，熟悉的讓他即使面臨死亡，心臟也在隱隱作痛。

一幕幕畫面從腦中閃過，是了，是前幾任守護者，他們最後都抹去了自己的意識。

即使每隔萬年它又會重新恢復，可它依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