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痕跡。
而利用推演術查詢她的下落,定然會觸碰到規則,太一仙宗彼此付出的代價定然不小。
靳無緣沒有吭聲,熒懷卻一臉嚴肅的說:“九州之地的鎖仙陣,是你做的。”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除了舞如是,他相信根本沒有第二個人能佈置出這麼完美強橫的陣法。
若在平時,也許他會滿是讚賞的跟舞如是交流陣法心得。
可如今,他只是覺得憤怒。
將所有妖族、天魔和千千萬萬的人類鎖在陣中,舞如是根本沒打算讓那些保護天元的英雄活著。
早知道,她哥哥戚楓和她的其他朋友以及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在裡面出不來。
舞如是,你究竟想做什麼,竟然這般不擇手段。
舞如是眨了眨眼,雲淡風輕的說:“是我。”
“為什麼?”熒懷不解的問。那些人都死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舞如是歪歪腦袋,笑容驚訝的說:“這還用問為什麼。宗主剛才都說了,我想將他們全部置之死地。”
“如是。”靳無緣聲音低沉,就像對著貪玩的小孩兒一樣,說:“別胡鬧。”
舞如是嘴角的弧度加深了許多:“祖父,用那些人的命換去天魔和妖族的徹底毀滅,祖父願意嗎?”
“舞如是!”熒懷低吼道:“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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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外天的另一片星光下,天元界完全被魔氣覆蓋,那層薄薄的界膜上已經裂開一絲縫隙,細碎的黑氣從裂縫中慢慢的滲透。
虛空之上遮天蔽日的兇獸虛影森然而笑,偶爾暼向起元峰的方向時,殺機四溢,殘酷暴虐。
修真界,魔化人如同一場瘟疫迅速的蔓延開,若再不加以制止,恐怕修真界真就完了。
一些常年閉死關的巨頭也察覺到天地靈氣的變化,一個個坐不住了。
眾多巨頭在一起商討了一下,發現完全沒有辦法遏制魔氣的擴散,頓時苦惱不已。
他們的實力雖然站在世界的頂端,可也得這個世界存在。若真被魔氣給毀了,他們自個兒也活不長。
眾人商議許久後,由精通陣法的符吉主導,太一仙宗法修為輔,其他人全都出財出力,耗費了三年時間,以劍道宗和太一仙宗為中心,佈下了守護大陣。
大陣庇護了修真界九州,又被稱之為九州大陣。
大陣成功後,以柳雲止、白軒、戚楓等年輕一輩為首,組成聯盟將九州之內的魔化人全都斬殺,又由柳暗放了一把大火將魔氣燒了個乾淨。此後,九州成為修真界最乾淨的地方了。
行走在一片焦土之上,看著遍地死屍,柳雲止眼裡滿是悲哀。
如今死的人比舞如是當年殺的人多的太多了,他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他有時候很茫然,他總說舞如是殘忍,說魔化人是無辜的,說他們也不願意這樣……
可現實告訴他,對付魔化人只能殺了,那些人雖然無辜,可其他人更無辜。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誰是無辜的,時間和現實向他證明,舞如是是對的。
柳雲止心裡悶悶的生疼,他轉身看向身旁悶不做聲的青年,五年過去,柳暗表面看上去更像自己了。
一頭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碧色的玉簪隨意束縛,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袍飄然如仙,俊美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可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誰也看不出的情緒,隱約隱藏著一縷冰冷的殺氣,讓人心驚膽寒。
“父親?”青年微微側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完美而柔和,優雅而有禮,連神色都柔和了下來。
柳雲止有些狼狽的轉過頭,這不是他的兒子,小暗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可小暗應該是什麼樣?
柳雲止捂著生疼的胸口想,是了,小暗應該跟如兒一樣,有時候板著臉冷冰冰的像個小冰塊,有時候淡漠涼薄到殘酷。
可如今的柳暗看上去更像世家大族精心教導的翩翩公子,像是沉澱了千萬年的底蘊,一舉一動都染上了優雅的氣息,只一眼看上去便給人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這個兒子,如今像極了他。
好嗎?
像他當然好,可他知道這不對。
因為柳暗的無情劍道大成了!
一個看上去如此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將無情道練到大成。
柳雲止苦笑,自從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