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
不一會兒,金浦便走了進來。
他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傳了慶元帝的口諭,讓舞如是去一趟景仁殿。
魏悅應了後,將金浦送走。
等舞如是牽著舞涅來到鳳棲宮準備用早膳時,才知道自己父親要傳召她。
撇下幸災樂禍的舞涅,她獨自一人來到了景仁殿。
剛走進門還沒來得及行禮,舞如是便被慶元帝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糊了一臉。
“你這個混賬東西,朕將皇位禪讓給你,也是怕朕忽然有一天倒下來,你們兄弟相殘,致使江山動搖。你倒好,在皇位不過三年,就像是扔燙手的山芋一樣趕緊將皇位扔給你兒子,你也不瞧瞧他今年才多大。”
“八歲!涅兒只有八歲。你這個混賬東西、混賬!八歲的孩子懂什麼,啊,你讓他稱帝是想讓他被眾臣轄制,當個傀儡嗎?你也不想想,你稱帝都多大了,還不是拿那些老古董沒辦法,你還禪位?怎麼琢磨的你……”
舞如是半眯著眼,邊打瞌睡邊聽訓,心裡還有種微妙的情緒。
這可真是久違了啊,自從離開劍道宗,她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麼有活力的怒罵聲了。
等慶元帝罵了一個時辰不間斷,金浦還給遞了兩杯水後,舞如是終於有些不淡定了。
這新鮮是一回事,被指著鼻子罵幾個時辰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狹長的鳳眸流光溢彩,冷漠而平靜:“父皇,兒臣給您再泡一壺茶?”
慶元帝頓時被噎住了,他臉色鐵青,張口想要再罵,但看到舞如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憊懶模樣,氣都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舞如是,手指哆嗦的道:“滾,滾出去。”
眼看著舞如是頭也不回的離開,慶元帝捂住胸口道:“回來。”
舞如是:“父皇還有何事?”
慶元帝看都不看她,嫌棄的說:“將涅兒送來,朕要親自教導他。”
若再放任孫兒跟著兒子,一定會長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