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息坐在窗前看書,聽到外面的動靜,朝著一旁伺候的侍女招招手,說:“勞煩去看看外面出了什麼事。”
侍女忙低頭道:“是,前輩請稍等。”
不一會兒侍女便回來了,她身後跟著一名小廝,兩人都恭敬的站在寧息身邊。
對於他們這些不會修煉的人來說,寧息等人都是前輩上仙。若是伺候好了,前輩隨意的賞賜也許都能讓他們走上另一條道路。
看著漫不經心看書的寧息,侍女輕聲回道:“前輩,剛才有人襲擊了小姐,如今府中的護衛已經前去追查了。詳細情況讓阿魯告訴您。”
寧息合上書卷站起身,目光看向阿魯,臉上帶著淡淡的擔憂,問:“你們小姐沒事吧?”
好好地竟然有人襲擊沈青夢?
沈青夢的所有價值便在於她的爐鼎體質和她的城主父親,不管是誰,只要考慮到沈青夢的價值都不會想要將人殺死吧。
阿魯認真的回道:“並無大礙,只是被驚嚇住了,城主已經在陪伴了。”
“恩。”涼風一吹,寧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侍女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將窗戶關上。
寧息對著她感激的一笑,看向阿魯時神色有些慌亂:“阿魯,我幾位師兄沒有出事吧。”
阿魯搖頭,說:“幾位前輩都還好,只是付前輩被那人打傷了,白前輩和韓前輩已經去救治了。”
寧息沉默了片刻,問:“襲擊青夢的人長得什麼模樣,你們看清了嗎?”
阿魯點點頭,說起那人臉上還有些驚懼:“看清楚了,那人長得很粗壯,臉上有一道疤將鼻子削去了一半。眼神也十分恐怖。”
寧息瞳孔猛地一縮,狠狠地咳嗽了起來。
那人不是被關在太一仙宗的刑堂中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沈城。
若他是逃出來的,陰差陽錯之下來到沈城,那在城主府見到太一仙宗的弟子應該率先襲擊的是白師兄他們,可為何會選擇青夢呢。
這說不通,其中究竟有什麼東西是他不清楚的呢。
咳嗽聲還在繼續,侍女連忙上前為他倒了杯白水,寧息喝完後才好了些。
他對著阿魯道:“立刻讓段商師弟來見我。”
“是。”阿魯立刻就走。
阿魯離開後,寧息便讓侍女也下去了。
坐在桌前,他無意識的摩擦著手中的羅盤。浮在雙眼上的那層虛假溫度散去後,顯得格外冰涼冷漠。
忽然,他眼神一亮。他走進了一個誤區,看到被關押的人重新出現,第一反應是這人逃跑了。但為何一定是逃了出來呢,要知道進入到太一仙宗刑堂中的人,沒有一人逃脫過。
假設那人沒有逃脫,那麼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應該是被鎖神符困住的一絲神魂幻化。
由此可以推斷,早上的襲擊定然是出自白軒幾人之手。
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寧息皺眉想著,只是襲擊了青夢,府中並無一人傷亡,多餘的行為一點沒有,白軒他們想幹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喚回了寧息的思緒,他抬頭看去,發現段商已經到了:“段師弟來了。”
段商陰沉著臉走進來,問:“青夢受到了驚嚇,我還要去看她呢。你有事兒儘快說,別耽誤我時間。”
寧息勾起一個沒有任何含義的笑容,眼神冷漠的說:“段師弟,你是不是忘記自己要去看的那個人是我的未婚妻?”
段商狠狠握緊了拳頭,說:“等青夢知道你的真面目後,就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呵。”寧息嗤笑一聲,問:“你跟沈城主的聯絡如何了?”
段商神色一凝,說:“大師姐在他手上。”
“什麼?”寧息一驚,站起身急切的問道:“這事兒確定嗎?”
段商點頭:“我確定,白軒他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找大師姐。”
寧息垂眸想了想,難道今早的襲擊與舞如是失蹤有關?可中間到底是什麼聯絡?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寧息神色冷漠的問。
以舞如是的精明,連他都很難佔到便宜,沈錚究竟是用什麼辦法抓到她的。
段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不知道,我昨夜要求要見大師姐一面也被沈城主擋了回來,他說那個地方別人進不去,進去了便不一定能出來了。”
縱使他有時候恨大師姐恨的想要她死,可大師姐就這麼落入別人手中生死不知,他的心情就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