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怎麼就不能殺了!
看著她依舊無辜懵懂的神色,吳卜滄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四肢百骸滲透到骨子裡,連話都不敢說出口了。
太可怕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便是她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卻不明白自己做的是錯的。
她的認知中沒有對與錯,只有該與不該。
舞如是便是這樣。
她不清楚舞如是失憶前是什麼樣,但失憶後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反而更能體現其本質。
冷酷無情,心智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
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吳卜滄,舞如是輕抬右手,古劍轉了個彎朝著吳卜滄刺去。
“如兒!”陰森森的聲音帶著怒氣遠遠傳來,舞如是回頭看去,嘴角立刻翹了起來。
是阿土回來了。
阿土在房間沒看到她肯定生氣了,嚶,好害怕。
她這一回頭,一分神,劍便刺偏了。
待舞如是發覺不對時,吳卜滄和地上的屍體都消失了。
舞如是眼裡閃過一絲懊惱,都怪阿土,害的我玩具都不見了。
她在原地生了會兒悶氣,這才朝著房中跑去。
良久後,在舞如是離開的地方,寧息一身白衣突兀的出現在那裡,手裡還捏著羅盤。
在他身後,吳卜滄抱著吳卜雪的屍體恭敬的站著。
寧息目光深邃的看著舞如是離開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瞭然。
果真如此!
即使是失憶了,可不代表人就傻了。
舞如是一直都是舞如是,不會因為沒有記憶就變得無害。
她剛醒來什麼都不懂,本能的去靠近給她釋放最大善意的人,並利用那人瞭解這個世界,默不作聲的學習一切她所不懂的東西。
懵懂無辜的模樣只是她對一切陌生事物的保護色,她藉助最脆弱無害的面孔來得到她需要的一切。
“真是可怕呢。”寧息側頭看著因為失去主人控住而緩緩消散的古劍,仰頭喟嘆。
腳步剛踏進房門的舞如是頓了頓,將飛回來的劍氣收回。劍氣幻化出剛才的一幕在意識中閃過,舞如是眼裡掠過一絲疑惑。
是那個白天裝作阿土騙她的傢伙。
他與那兩個女人是一夥兒的嗎?
都是要來殺她?
奇怪!
舞如是眨了眨眼,笑眯眯的朝著黑著臉的柳雲止走去。
罷了,下次再碰到一起殺了便是,反正是他們先不懷好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