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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害怕,碎星

背對著柳雲止的舞如是彎了彎眸子,與曾經那三年一般無二的溫柔笑容。可在那絲笑容完全消失之後,鳳眸中,一抹冰寒與堅決劃過。

就如當初她下定決心殺了柳雲止一樣的神色,果決無情,毫不動搖。

回頭?

就跟前世一樣,一旦選擇了,她絕不回頭。

無論是生是死,無論是好是壞,無論是對是錯……她都受著。

舞如是閉了閉眼,神色仿如冰雪,沉沉黑如墨的鳳眸如古井寒潭,之前的一絲脆弱好似幻覺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她身形一閃,化為一道流光,裹著鋪天蓋地的劍氣消失在遠處劍峰中。

直到最後,她都沒有回頭。

柳雲止眼裡染上了淡淡的迷茫,手下意識撫上胸口。

明明傷已經好了,可為何還這麼痛。

“雲止……”碎星輕聲叫道,惶恐不安中帶著小心翼翼。

柳雲止定定地看著消失的人影,抬步朝著山下走去。

一步一步沉重而壓抑,彷彿有一隻巨大的兇獸撕扯著想要將他拉近黑暗,

“雲止,你別傷心。你該知道她能下定決心殺你,就不會那麼容易回頭的。”碎星輕聲勸慰。

柳雲止站在半山腰上,看著悽美的殘陽,彷彿大火一般刺目的緊。那種無法喘息的壓抑和痛苦讓他難受的好像要死去。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柳雲止聲音裡滿是迷茫痛楚:“可我依舊覺得好痛苦好難過,彷彿許久的曾經發生過,而我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如兒踏入黑暗,沒有人去拉她一把,沒有人給她一點希望,讓她有活下去的信心。不是她不回頭,而是沒有人給她機會,她回不了頭,她只能錯下去,直到至死方休。”

碎星喃喃道:“雲止……”

柳雲止痛苦的捂住胸口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聲音哽咽的說:“今天看到如兒離開的背影,我只覺得絕望、悔恨、痛苦。我害怕,我害怕如兒以後真就死在這個悽美的彷彿大火一般的時刻,直到死都沒有從黑暗中脫離出來,直到死都沒人拉她一把給她回頭的機會,我害怕啊碎星。”

柳雲止前言不搭後語,可碎星卻聽得出他恐慌絕望的情緒。

碎星沉默許久,直到柳雲止情緒平復下來,這才開口道:“沒事的雲止,那都是你的錯覺。舞如是不會變成那樣的,因為有你在。”

柳雲止身形頓了頓,緩緩地彎起唇角。

是啊,有他在,他定然不會讓如兒變成那樣。

劍道宗,直到舞如是離開後,劍臺便陷入沉寂中。

許久後,坐在不遠處的少年才輕輕開口:“師叔,這便是無情道嗎?”

強大、冰冷,卻又讓人心生嚮往。

身穿麻衣的中年男人點頭:“這便是無情道。”

虛空中,兩道相互交織的神念若隱若現。

熒懷戲謔地問:“如今你可放心了?”

靳無緣黑著臉怒火沖天:“放心?本宗放什麼心,你徒弟跟你這個傢伙一樣黑心,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拐走了本宗孫女,本宗就知道,你們法修切開都是黑的。”

熒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我說靳宗主,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孫女要殺我徒兒證道。”

靳無緣、靳無緣訕訕一笑,收回神念裝死。

坐在雲端之上的熒懷無語了片刻,終是嘆了口氣收回神念,輕聲呢喃:“撥雲尋古道,百代過客一逆旅。

月下柳輕舞,浮生一夢歡幾何。天意如是啊!”

他周圍的雲層片片加厚,最後將他完全遮擋。

而在劍臺上,坐在一旁的韓如臨捏著發燙的水晶球神色凝重了下來,他對著白軒點點頭,傳音道:“白師兄,舞如是已經確定入魔了。”

白軒臉色微變,太一仙宗與劍道宗一向交好,舞淺唱是離火門的弟子,離火門屬於太一仙宗,說到底太一仙宗與劍道宗也算是姻親關係。

如今再加上大師兄與舞如是乃是道侶關係,那佛宗找事的話,太一仙宗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但若舞如是真的入魔,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不管是不是無塵的算計,只要舞如是入魔了,一切便已成定局。

“此事你不必管,我會與大師兄商談。”白軒傳音道。

韓如臨點頭便不再關注此事,他神色擔憂的問:“白師兄,也不知大師兄去了哪裡,我有些擔心。”

白軒皺眉道:“付師妹已經跟著去找了,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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