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臨朝著舞如是喊道:“舞道友,大師兄不喜歡跟人太過於親近,你可否放開他?”
舞如是眨了眨眼,歪歪腦袋懵懂的說:“可是我喜歡跟阿土親近。”
韓如臨撇過‘阿土’那個難聽的掉渣的名字,一臉嚴肅道:“你這樣大師兄會生氣的。”
阿土會生氣?
舞如是連忙鬆開手,手足無措的看著無動於衷的柳雲止,鳳眸裡滿是不解和疑惑。
阿土之前不是很喜歡跟她親近嗎?為什麼好像忽然間變了一個人。
段商看著傻愣愣站在那裡的人,皺了皺眉站起身問:“大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舞如是的目光這才落在段商身上,也看到了段商身邊的沈青夢和寧息。
沈青夢一雙水汪汪的杏眼落在寧息身上,偶爾瞥一眼舞如是也滿是陰狠,她是恨毒了舞如是。
舞如是雖然被天劫劈的失去了記憶,可她依舊是她,看見討厭的人也不可能喜歡。就如同你失憶前喜歡喝農夫山泉,不可能失憶後就變成哇哈哈。
對於段商的質問,舞如是抿了抿唇站在柳雲止身後,對著手指自己玩兒,完全當他是透明的。
段商娃娃臉暗沉了一瞬,湊到舞如是跟前舔著臉道:“大師姐,我們此行有任務在身,你也是收到宗主的命令嗎?”
舞如是依舊沉默,漫不經心的對著手指,心裡卻想著,怎麼討厭的人老往她跟前湊呢。還有阿土,變得奇奇怪怪的。
哦,對了,還有最討厭的一個人呢。
舞如是偷偷瞥了眼寧息,癟癟嘴有些難受。
這裡有這麼多她討厭的人,偏偏阿土要呆在這裡。還因為這些人不理她不牽著她,明明他們應該是……
是什麼呢?
舞如是垂眸,漂亮的鳳眸裡滿是迷惑。
寧息的目光在舞如是身上停頓了一瞬,便對著柳雲止道:“大師兄,我怎麼覺得舞道友心智有損?”
柳雲止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口,這才雲淡風輕道:“誰知道呢。”
沈青夢看到他一句話將寧息噎住忍不住開口幫腔:“大師姐是跟著你一起的,她心智受損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不是要我劍道宗宗主親自跟找你你才肯說?”
“青夢!”寧息聲音嚴厲的呵斥道:“大師兄說不知道便一定不知道,不許對大師兄這麼沒禮貌。”
沈青夢漂亮的杏眸裡淚光點點,她輕輕抽噎了一下,面帶不服的對著柳雲止道歉:“柳道友,是我失態了,還請柳道友勿怪。”
柳雲止直接將她無視到底,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手中的茶杯,彷彿那是無上武學般吸引人。
付鶴桐嗤笑一聲,臉上滿是嘲諷:“沈道友,我們大師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挑釁的。”
她看了眼寧息,對著沈青夢冷聲說道:“不管你跟我們宗門的誰有關係,都不要把你那些骯髒齷齪的事情拿到大師兄眼前來汙大師兄的耳。”
“付鶴桐!”段商首先受不了付鶴桐詆譭自己心上人,一張總是帶笑的娃娃臉上佈滿了寒霜:“劍道宗和太一仙宗一向交好,你卻句句汙衊我劍道宗弟子,你是想要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嗎?”
戰鬥升級,白軒也沒再置身事外,反而對一臉怒容的段商道:“段道友,付師妹一人還代表不了太一仙宗。我想段道友和沈道友也代表不了劍道宗。你說的挑撥兩家關係一事並非小可,還請不要隨意宣之於口。”
段商臉一青,轉身來到舞如是身邊喊道:“大師姐,他們這麼欺負我們劍道宗,你就一句話不說嗎?”
舞如是抬起頭茫然的眨了眨眼,無辜的問:“你們是要打架嗎?”
段商:“……不。”
“既然不打架,我怎麼知道誰欺負了誰?”舞如是奇怪的問。
在她心中,大家打輸了的才是被欺負的。
當然,這話不用說出口在座的幾人都能想象得到,畢竟失去記憶的舞如是如同一汪醴泉,清澈見底,藏不住事。
段商被噎的差點吐血,他氣得有些哆嗦:“大師姐……”
“夠了。”付鶴桐柳眉倒豎,暴怒道:“舞道友如今心智有失,你總是逼著她作甚!現在重要的是碧草鎮的事情,你們劍道宗來找我等合作也要拿出個合作的樣子。如此斤斤計較如同潑婦罵街一樣不覺得有失劍修身份嗎?”
沈青夢直接給氣笑了:“按照付道友的說法,我等劍修應該是直接拔劍,而不是跟你站在這裡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