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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理經紀人,能見上兩家家主的機會幾乎為零,見不到面,就無法對症下藥,再努力也是白瞎,很多時候心血付諸東流不過是旁人的一句話罷了。

所以梁熙埋下了一個圈套。

她竭盡所能地在網上做巢聞的推手,使得巢聞為《潮說》拍攝平面配圖的事情小事鬧大,惹人注意,越傳越廣,讓不願看巢聞在娛樂圈揚名的張承愷不得不關注到此事,然後順藤摸瓜地查到她梁熙,以為她年輕不懂規矩,沒有被人叮囑過,於是特地親自來打個招呼。

看上去她是被動的,其實不然,她才是整個局面裡真正掌控主導權的人。

開車行了有一個多小時,下車後黑衣保鏢把梁熙帶進了一棟別墅裡。

別墅位於郊區,偏遠清靜,自大門進來後沿路種了一排松柏,在冬風中愈發蒼翠。別墅本身不算大,顯然不是張家本家,而只是張承愷的一處房產,屋內有一兩個用人,見三個黑衣保鏢圍著她進來,視而不見,各行其是。

上了二樓,保鏢領著她走到了走廊盡頭,而後扣了扣雕刻精美的紅木門,恭敬道:“老爺,梁小姐到了。”

“進來吧。”

一聲低沉的中年男聲從房門後透出來,叫人聽不出喜怒。

聞言,保鏢為梁熙擰開門柄,微微欠身道:“梁小姐,請進。”

梁熙整了整心神,抬腳跨進了屋內。

第41章 五年

張家的基因是很好的。

張澤皓風流倜儻,一具好皮相和好出身供他在風月場上春風得意;張澤越丰神俊秀,風度翩翩,就算早已有了未婚妻,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圈裡圈外還是不乏愛慕者眼巴巴等著機會挖牆腳。倆兄弟雖性格迥異,人品不同,行事風格相差甚遠,但仍不難從他們的眉眼輪廓中看出是親兄弟,斬不斷的聯絡。

作為這兩人的父親,張承愷年近六十,卻絲毫不顯老態。只見他隨性地坐在轉椅上,穿了一件咖啡色的毛衣,肩膀寬闊,身形並沒有發福的跡象,臉上雖刻上了歲月的溝壑,卻獨具一番成熟的韻味,一雙黑眸和張澤越有八分像,眉骨突出,劍眉英挺,染黑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一抹微笑客套卻疏遠,自帶居高臨下的威儀。

他望著梁熙,伸出右手,示意書桌前的位子:“梁小姐,請坐。”

雖是笑著說“請”,可話裡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口氣。

梁熙走了過來,在他面前坐下。

“久仰張先生大名。”梁熙的語氣不卑不亢,笑容泰然,“今日能受邀來此,實在是榮幸至極,張先生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容光煥發,魅力非凡。”

張承愷神色依舊:“梁小姐知道我是誰?”

梁熙直迎其探究的目光,每個字都說得很穩:“張先生身份尊貴,鮮有在媒體前露面,可張家兩位公子卻經常在大眾視野裡出現,所以我見過他們的樣子。”

“僅憑容貌相像就作判斷?”張承愷笑了笑,“未免有些武斷吧,梁小姐。”

“不是武斷,而是在賭。”梁熙一點都不入套,“就像一個半小時前,張先生手下的人從車上下來,說有人要找我談一談,我便上了車。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去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麼,但我還是上車了,因為我在賭。”

張承愷兩手交叉置於桌上,道:“不,你只是別無選擇。”

梁熙莞爾:“當時是在大道上,我可以大聲呼救,引人注目,可以耍嘴皮子與保鏢斡旋,拖延時間,我甚至還可以直接動手——張先生既然主動來找我,那肯定事先把我的事情都調查了個清楚,況且巢聞喝醉和別人打架時你也派了人在暗處監視,應該是知道我的身手的,不然也不會派三個實力拔尖的保鏢來邀請我,這般安排,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來說,未免太過小題大做。”

她是昔日梁府最出色的影衛,雖然如今換了具身體,耳力不比當年,但還是有著敏銳的直覺和豐富的經驗,對於周遭暗中跟了人這種事,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張承愷像是對她提起了興趣,嘴邊笑容加深,眼神卻是幽幽的:“既然如此,你還是選擇了上車……你說你是在賭,難道賭注是你的性命嗎?”

梁熙反問:“此行無論結果如何,都無性命之憂,我又為什麼要以生命作賭注呢?”

“無性命之憂?”張承愷重複著她的話,嗤笑道,“梁小姐果然年輕,還能相信世上都是好人,這樣單純,只怕是以後少不了吃虧上當。”

“張先生僅憑一句話就作判斷。”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