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癲狂大笑——哈哈哈!……
我怎麼能因為她有一顆至純之心就忘記她是魔呢?我怎麼能因為她對我冷冰冰的就覺得我在她心中是與眾不同的呢?
她是冷血的魔!
既然你沒有殺掉我,我便讓你做不成任何事。
我偷偷的藏在她的身邊,最終弄懂了——她想要聖珠,晉升仙界。
我冷冷的想笑,這就是吸引我的人嗎?
我不會讓她這麼容易成功的,只是現在的我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聯合了喬逸軒。
他卻不信,又一個被騙的可憐人!我既有些嘲諷,又有些憤憤。
最終,他還是下山去了;只是我終究還是猜到了他下不了手,所以,我決定還是要靠自己——我動用了“妖魂”。
不過,沒想到原本應該重傷不出魔界的墨鏡痕竟然來了,最後的結果不知道是敗在了墨鏡痕的手裡,還是因為她……
其實,我一直想著,既然不能殺掉你,就這樣被你殺掉也好。如此,我就能不抱幻想的恨你……
只是,怎麼能忘記,你是擁有至純之心的冷血的魔,所以,你為人著想所做的一切,總是會讓人痛不欲生……
如果換回內丹的結果是這樣,我倒希望你一直拿走它——
那一日寒冰窟中
楚悅精緻的五官有些模糊,猶如神祇般遙遠,她的嘴唇緩緩開闔,“大家都來了,現在就將一切都解決掉吧。”說這話時,楚悅手中出現
了一把匕首。
隱寒跟喬逸軒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楚悅緩緩的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臟,一滴滴地鮮血順著銀白的匕首滴落,最後被楚悅接在了一個碗裡。
唐夢靈僅僅剩下一口氣,強撐著看著楚悅,疑惑不解。
而隱寒、蒼睿和喬逸軒看了看躺在一邊,面色蒼白的墨鏡痕,卻是有些明白了。
“原來,你奪聖珠,就是為了醫治他?”蒼睿淡淡的道。
隱寒碧綠的豎瞳閃著變幻莫測的光,臉色隱隱由白轉青,看起來有些可怖;喬逸軒卻毫不驚訝,像是事實本就該如此……
終於,集齊了滿滿一碗心頭血。楚悅本就病態般蒼白的臉色,更顯得慘白如紙;即使衣裳染了血,也只是給胸前的黑色錦繡染上了更濃厚
的色彩。
楚悅小心的將滿滿一碗鮮血餵給了墨鏡痕,放下手中的碗,看著下面一種或驚訝,或無措,或憤怒,或淡然的目光,微微一笑……周身那
淡淡瑩白的光芒,讓她看起來神秘而神聖。
她緩步下來,一個一個走過他們的身邊,目光真摯而淡然——
“師父,我一身的修為是你所授。”她的語氣恭敬。
“隱寒,我說過是借你的東西,便會還給你。”她淡然的神情有些無奈。
“夢靈,你會沒事的;唐家的事,我以命相抵。所以,以後快樂的活著好不好。”她溫和的嗓音裡滿是歉意。
“蒼睿,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好照顧夢靈。”
她的話說完,靜靜的平伸雙手,一顆耀眼的藍色珠子從她的體內脫離出來,漸漸的分做了兩枚——一枚金黃飛向了隱寒;一枚透明,漸漸
消散成了粉末,灑在了唐夢靈的身上。
飛向隱寒的珠子,沒入其體內。只是有另外一顆小小的淡藍色珠子從他體內脫離,在他緊縮的瞳孔中沒入了楚悅的體內。
做完這一切,楚悅嘴角有了微笑。隱寒呆呆的看著她就這樣倒了下去。
楚悅最終落在了一個微微有些涼意的卻依然能感覺到火熱的懷裡。
“這就是你的好方法?”墨鏡痕有些沙啞的嗓音低低的道。
只是他卻只聽到了一聲,“哥哥……”——
雲霧繚繞的山峰,山頂屋舍前的空地上又是新一代的天門弟子在練劍。
“掌門,龍族太子來了。”一小童恭敬的道。
“嗯,隨他看看,再送走。”唐夢靈揮退了他,淡淡的說道。
蒼睿聽完面前的小童的說辭,抬眸,淺淡的雙瞳望了望遠處雲霧繚繞的房舍,“不必了,本殿下還有事。”
隨即不再停留,徑直飛走了。
……
山間小屋前靜坐的喬逸軒不知想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眸,無意識的觸了觸自己的薄唇。隨即又搖了搖頭,重又閉上了眼……
……
依舊是寒冰窟中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