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久?楊馥非分神望著門口時,羅可欣開始盲目地亂揮亂砍。
楊馥非以鞦韆架為圓心點,靠著鞦韆的扶把左閃右躲。
“可欣,你在幹什麼?!快住手!”關海先前下樓買便當時,就沒有將大門關上,以至於他一定上六樓樓頂時,就看見羅可欣發瘋的行為。
楊馥非一聽到關海的聲音,連忙呼救:“關海,她要殺我!”
趁楊馥非分神求救的時候,羅可欣一反轉刀子就往楊馥非的手臂划過去。
“啊!”楊馥非吃痛地大叫一聲。
關海丟下便當,再一個大步,但他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楊馥非被羅可欣手中的水果刀所傷,他一把抓住了羅可欣想要再攻擊的右手腕。
長長一個刀口,讓鮮紅的血霎時流滿楊馥非整條臂膀。
一見到楊馥非手臂上的鮮血,羅可欣似乎從離魂中回過神智。她看著自己被關海鉗制住的手,手上還有那把帶血的水果刀,她嚇得連忙丟下手裡的刀。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羅可欣喃喃的驚慌中,一直猛搖著頭。
關海用力甩下羅可欣的手,先將那把帶血的水果刀一腳踢開到老遠,然後趕忙拾高楊馥非的手臂,“非非,先抬高手。”接著他衝進屋內,從電視櫃下翻出了急救箱,再急忙衝回陽臺。
他先用厚厚一疊的紗布覆蓋在傷口上,再用長長的繃帶一圈一圈的在傷口上捆緊,暫時先減緩血流的速度。
“羅可欣,你太可惡了!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非非又沒有招惹你,你為什麼要殺她?我一再容忍你的任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真的是錯看了你,你立刻離開我這裡,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你離我愈遠愈好!”關海怒氣沖天、大聲地吼罵,更懊悔自己一時不察的大意。
羅可欣的眼淚如開啟的水龍頭,拚命地流拚命地流,她無法替自己辯解,耳朵裡只聽得見關海再也不要看見她的話,她轉身衝下樓梯。她的天毀了,地也滅了,她無法思考,只能快速地跑,用力地跑。
“快!我送你去醫院。”關海蹲下身子,打算背起楊馥非。
“我可以自己走。”楊馥非已經痛到口齒不清,白淨的臉上,現在更是毫無血色。
“別逞強,快點上來,你不能再出任何力氣。”
這裡可是有六層樓的樓梯要走下去,一想到這,楊馥非就腿軟,只能乖乖地將整個人貼上他的背部。
關海背著楊馥非,依然健步如飛,當他衝下樓準備跑往自己的國產車時,遠遠地就看見往十字路口奔跑的羅可欣。
羅可欣的眼中沒有紅綠燈、沒有川流不息的車輛、沒有該走的方向、也沒有了自己,她耳朵裡只聽得到:
“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你離我愈遠愈好!”
緊急煞車聲、咒罵聲、淒厲的喊聲、驚恐的叫聲,所有的人車都亂成了一團。
羅可欣軟軟地倒在一輛黃色的計程車輪下,她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就這樣結束了短短二十年的人間歲月。
第七章
關海守在病床邊,雙手合掌相握,神情憔悴。事情來得太快,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就眼睜睜看著死亡在瞬間發生。
由於車禍的發生,導致楊馥非延誤送醫,等到關海先協助醫護人員將羅可欣送上救護車後,再將楊馥非送去醫院的急診室時,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當中。經過輸血並且縫了二十針之後,她現在回到普通病房上,在止痛藥和麻醉藥劑作用下,正沉沉睡去。
藍沙和秦天接獲關海的通知後,立刻趕到醫院協助處理羅可欣的相關事情;他們也在接近凌晨時聯絡上羅可欣的父親。
由於是死亡車禍,派出所的警員立刻在出事現場畫下標記、拍照存證、製作筆錄,現場目擊者們的口徑一致,羅可欣好像發了瘋似,邊跑邊哭,不顧紅綠燈,就這麼自己衝進快車道當中。
以羅可欣三番兩次的自殺行為,羅可欣的父親在瞭解整個車禍的來龍去脈後,對女兒的死因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想採究背後的原因;因為他曾經面對女兒的歇斯底里,他知道任誰都無法控制女兒偏激的行為,最後警方以自殺了結這個案件。
藍沙和秦天來到病房,無法理解下午還好好的人,才一個晚上竟然死的死傷的傷。
“我下午才叫非非要小心羅可欣這個女人,沒想到真的發生事情了。”秦天說得咬牙切齒。
“關海,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想太多。”藍沙站起來,拍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