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也持劍迎上去,嘴角含著冰冷的嘲諷。
兩柄劍碰撞到一起,濺起火花,發出刺耳的金鳴。
綱手右手握拳,狠狠朝兜砸去,一拳雷霆萬鈞。
兜見狀,連忙瞬身離開原地,那樣的攻擊是絕對不能硬接的吧。
果然,綱手拳頭直接砸在了地上,“咔嚓”聲響成一片,地面龜裂開來,土石翻滾,立刻就形成一個大坑。
“不愧是三忍中的怪力,”兜擺好姿勢,雙手瑩著淡淡藍光,“可是打不到又有什麼用呢?”
“小鬼,只是躲怎麼行……”綱手笑著站立起來,看到兜的手,明顯是醫療手術時的狀態,“嗯?”
兜沒有答話,快速朝綱手攻去。
綱手冷笑一聲,果然是醫療忍者啊,將醫療忍術用於對戰麼,有意思。
兜看著迎面而來的綱手,心中半是安然半是沉重。一邊是自己有對付綱手的絕招,到時候可以騰出手來去輔助大蛇丸大人;另一邊則是明面上看六人二人一組分為三方勢力,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要是這裡的事情破壞了另一個計劃的話……不過,那不是自己能夠關心的事情了,大蛇丸大人自有決斷的。
綱手心中也有點紛亂。水門接二連三的舉動至少表明那個宵風已經和木葉是同等地位的存在了,這樣的事情肯定讓直性子的自來也錯愕不已吧。就憑他清水宵風一個人,就能抵得過對木葉的熱愛抵得過火影的責任抵得過老師同伴和回憶麼——笨蛋自來也肯定會這麼想。現在二人對上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而這邊的水門目光冷然,一把苦無銜在嘴裡,雙手飛快結印,空中雨傘飛速旋轉,無數千本飛射而出。
自來也對以“忍法?針地藏”,千本射在自來也頭髮變成的針衣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等雨傘掉落在地,自來也收回忍術,身邊已是一圈千本。
自來也皺著眉頭,一個“亂獅子發之術”,水門在樹間靈捷地跳躍躲閃,一一化解。
自來也右手一抬,用查克拉操縱起腳邊的千本環在身體周圍,對準水門的方向,正想射擊,卻聽水門輕輕一聲,“爆”。
規模不大不小的爆炸,並沒有引起其餘兩方的對戰。
自來也從煙霧裡露出身形,衣服有些破損,但是沒有受傷,扭頭朝左方樹上道,“小鬼,做人太狠可不好。”
水門當然清楚自來也什麼意思,站在樹上,手中扯著十幾根查克拉線,“如果狠厲可以保護夕月,我不介意。”
自來也看著林中佈滿縱橫交錯的細線,在清涼的光下顯得幽暗陰冷,不用說也是剛剛佯裝躲避的的時候做的陷阱。
水門根本就沒有專心對戰,只是擔心夕月的身體,在慢慢往大蛇丸那邊靠。
自來也聽聞,心中微微一鬆,又見水門的舉動,這才豪爽地笑起來,“好小子,這下看你怎麼辦。”
語音未罷,朝水門衝去。
大蛇丸盪開夕月的長劍,手腕不可思議地一繞,以一個怪異刁鑽的角度朝夕月的心口刺來。
夕月眼神有些微的慌亂,身體反弓如月,冥炎在手中一轉,微微斜向上挑。
這樣的招法,若大蛇丸執意傷夕月,那麼必被夕月挑斷持劍的手筋;同樣,若夕月不變招要傷大蛇丸之手,那麼必被草剃劍刺個透心涼。
怎麼看都是夕月慌亂之下的匆忙應對,草剃劍可是神器,刺穿心臟必死無疑;而斷手只是無法結印而已。難道是以自己一命賭大蛇丸一時無法使用忍術?
大蛇丸嘴角噙著殘虐嗜殺的笑容,沒有任何猶豫;夕月也眯著眼睛,不閃不避的樣子。
草剃劍刺進了夕月的胸膛,冥炎也刺穿了大蛇丸的手腕。
二人相隔近了,近到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大蛇丸俯視著夕月蒼白的臉,沙啞著聲音,“宇佐見先生,看來你的對戰經驗不足呢,呵呵。永……”
“別了”二字卡在喉嚨裡,眼見冥炎忽地化為一條絲帶,夕月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右手中指往大蛇丸手腕上輕巧一搭,“啊,我知道。”
一指渡半湖。
大蛇丸瞪大眼睛,飛速抽出草剃劍,向後退開,右手鮮血直流。
夕月胸口噴射出一片血霧,很快身上地上紅成一片。挽了冥炎佇地,左手泛著白光捂著胸口,呼吸困難。
“你做了什麼?”大蛇丸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放到熱水中熬煮一般,血液沸騰翻滾,開口說話卻語意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