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几天,淳貴人便有了一生的保障。 淳貴人受寵若驚至極,小心地挨著太后坐了,太后笑著說:“如今你身懷龍裔,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萬分小心,宮裡缺什麼,只管上內務府去要。” 順治也道:“不錯,佟妃,明日找兩個有經驗的麼麼在淳嬪身邊隨時伺候著。” 眾人皆是一愣,淳貴人慌忙站起,口中道:“皇上,臣妾不是……” 順治打斷她的話道:“先這麼叫著,待將來愛妃誕下皇裔,再行晉封禮。” 淳貴人幾乎喜極而泣,這真是人生無常,一時間,這個從不受人關注的小貴人,一躍又成為宮中的新寵。 我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好像真的在為淳貴人高興,可我的心中,卻充滿了濃濃的悲哀,我終於明白了太后的話,原來他真的不能只守在我身邊。佟妃,賢妃,現在又多了個淳嬪,需要順治記掛的人,實在太多了。 也許,我真的該醒醒了。 淳嬪有了喜,可其他人卻喜不起來,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就連佟妃的眉宇間,也添了一絲淡淡的憂色,她已經有了皇子,現在她的目標不是單純的爭寵,更多的,是要為玄燁以後做打算,如果淳嬪懷的是個阿哥,無疑又是憑添了一個對手。 今天是重陽佳節,本應吟詩賞菊,附庸風雅一番,可今日眾人顯然都沒什麼心思,順治的心思也沒完全放在聚會之上,時不時的與太后低聲細語,看得出,烏雲珠微有些失望,她精心安排的重陽宴會,只在開頭聽了個好,接著便被淳嬪的事情蓋住了風頭。 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束,順治送太后回慈寧宮,眾人如釋重負一般紛紛離開雨花臺,我也沒心情再坐停留,回到坤寧宮,我望著兩個裝著膳牌的銀盤,腦中一片空白。 襲人急道:“主子,現在形勢有變,這些膳牌還是多留幾天為好。”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只願君心似我心
聽著襲人的話,我輕輕搖了搖頭道:“你沒見著今日皇上看賢妃時的眼神,我若再留,恐怕他真的會來討了。”、 襲人急著說:“可是現在淳貴人。。。。。。淳嬪有了身孕,主子就不著急嗎?” 我輕嘆一聲,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這種事情,急有什麼用。” 襲人不贊同地道:“主子多留皇上一天,偏多有一天的機會。” “遠的香,近的臭,”我嘆道:“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與其等皇上在我身上的耐心都磨盡了,倒不如主動拉開一些距離,或許還能贏得他的一些好感。” 有一段話不是這麼說嗎,每個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兩個女人:紅玫瑰和白玫瑰。擁有了紅玫瑰,久而久之 ,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擁有了白玫瑰,白的偏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我撥弄著那些刺眼的牌子,朝著襲人道:“幫我看看,這牌子究竟該怎麼撿。” 襲人沒有看著那些牌子,反而看著我,良久才道:“奴婢知道,主子心中現在比誰都難受。” 我苦笑一聲:“難受也得接受現實。”我不能再獨佔他,這就是現實,想著淳嬪今日又驚又喜的樣子,我不禁口氣泛酸地道:“淳嬪也夠糊塗了,如果不是太后,恐怕她到現在還不知自己懷了身孕。” 襲人嘆道:“主子錯了,淳嬪可是比誰都明白。身體的變化自己是最清楚的,最不濟她。月事來沒來還不知道麼?可她卻連貼身的丫頭都瞞著。” 我呆住,喃喃地道:“或許是她記錯了。。。。。。” “主子,”襲人憂心地道:“您怎麼還是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後宮的嬪妃們受寵後最在意地,就是信期的日子準不準。莫說晚了半個月,就是晚了兩天,都要請太醫悄悄地。” “那。。。。。。為什麼。。。。。。” 襲人俯下頭低聲道:“淳嬪怕。怕這件事走露了風聲,在皇上得知前保不住她腹中的胎兒。” 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襲人直起身子接著說:“所以淳嬪選在今日眾目睽睽之下。設法讓太后宣來太醫,如果真是懷有身孕,自是立刻身價百倍,如果不是。也可推說是飲食不當導致嘔吐。” “她要防的。。。。。。究竟是誰?”我地聲音竟然有些發抖,“是。。。。。。佟妃?” 襲人搖搖頭。輕聲道:“是後宮中每一個女人。” 正在我與襲人相望無語之時,湘雲進了門來,脆聲道:“主子,尚膳監的吳總管求見。” 尚膳監地人來坤寧宮做什麼?雖然疑惑,但還是讓湘雲叫他進來,不一會,一個三十多歲地白麵太監出現在門口處,打著千道:“奴才無品良,給皇后娘娘請安。” 我差點沒笑出來,無品良,沒品良,豈不是說他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