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就待天下大定後,再向他們請罪吧。” “福臨。”這便是他的無奈麼?看著他的背影。我輕聲喚著,他沒有回頭,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我從他身後環住他地身子,他朝我懷中靠了靠,稍稍放鬆了一些。 “惠,”他虛弱地開口,“不要怪我,誰怪我都好,你不要怪我。” 我緊了緊手臂,緩緩點了點頭,我怎麼能怪他呢?對百姓的愧疚,對戰事地無奈,對朝臣地防備,每一項都使他精疲力竭,這才是身為皇帝真正不能自己之處,相比之下,後宮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或許我們可以向各地籌些款項……”我試探著開口。 他搖搖頭,“此種疫症散播速度很快,若是以此為名向各地籌款,怕舉國上下人心惶惶,若到了那時,各地反賊恐怕又要蠢蠢欲動了。鰲拜他們還是做對了一點,將瘟疫一帶嚴行控制,對外則封鎖一切訊息,”江南本屬富蔗之地,國家賦稅十之三四皆由江南所出,其它地方?如何能在短時間內籌得這麼一大筆款項。” 我沉默不語,這可真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惠,”他回頭看著我,“我好累,我真的不想……做這個皇帝。” “好!”我彷彿中了咒語般緩緩地道:“再過幾年,這個皇帝再做幾年……便不做了。” 顯然,他以為我的話是在安慰他,他朝我笑了笑,“到時你就做不成皇后啦,你還會陪著我嗎?” 我沒有說話,拂過他散落的頭髮,合著我地,輕輕的打了一個結,隨後看著他,漾開一抹笑容。 看著我的舉動,他的眼圈居然紅了,我還沒來得及取笑他,他便深深的吻住我,身子與我緊緊貼合,不許我再逃離一分。 “惠,”他在我耳邊低囡,“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我無聲的笑了,將手掌貼近他的胸口,“只要這裡還有我,我便永遠都陪著你。” “真的?” “我還能跑到哪去呢?”我笑道:“要不然咱們勾手指?”說著我伸出展開的小指,他盯了半天,惑道:“什麼意思?” 我像見外星生物一樣看著他,他到底過的什麼童年生活啊?居然連勾手指都不知道? 我將他的手抓起,板起小指勾在我的指上,“這是一個約定,跟擊掌的意思一樣,勾過手指,就再不能反悔啦。” 他盯著我們相纏的手指,展顏而笑,“我們永遠在一起。” “不管到哪裡,”我急著補充,“不管我們是何種身份。” “呵呵,”他笑道,“娘子。”我愣了一下,接著紅著臉輕聲嗔道:“亂叫什麼?” 他笑道:“以後不做皇帝時便要這麼叫了,先熟悉一下。” “你……真捨得不做皇帝麼?”我問得有些猶疑。 “只要你陪著我。”他的目光瞬間變得認真無比,我幾乎分不清他說得到底是真是假,“該你了。”他輕笑。 我深吸口氣,管他是真是假,就算這個念頭他現在只是想想而已,總有一天,我也要努力將它變成現實!我要與他出宮,浪跡天涯! “夫君。” 他俯下頭來,“叫什麼?沒聽見。” “夫君。” 他勾了勾唇角,“真好聽。” 我橫了他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去,他貼近我,將臉埋進我的頸窩,輕輕的、長長的出了口氣,頸側傳了不正常的熱度讓我有些擔心,輕輕地拍他,他反倒蹭著我的頸子將身體壓得更實了些,我有些透不過氣,卻不想推開他,直到耳邊傳了細細的夢囈:“會的,會有那麼一天……”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募捐
自從那日之後,不知為何,順治對政事似乎懈怠了許多,雖每日召我前去御書房陪他批閱奏章,但那一厚摞奏摺往往只批了兩三本,他便要捉住我溫存一番,幾日下來,摺子攢了厚厚一疊,體力倒消耗了不少,這怎麼能行!雖說要將他拐出宮去,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當一天皇上就得批一天奏摺!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好好“教導”他一番,可是可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一邊“忍受”呃……好吧,“享受”著他對我的上下其手,一邊“義正嚴詞”的數落著他:“別……摺子還沒……嗯……不要……” 天吶!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要拒絕他還是要勾引他,狠狠心推開他,我跳下御座站到殿中氣道:“你若再這樣,我以後就不來陪你了。” “你捨得麼?”他得意地笑著。 我只啐道:“你看我舍不捨得!瞧瞧你現在,哪還像以前那個勤政愛民的福臨!” 他臉色一沉,“大膽!” “少嚇唬人。”我絲毫不以為意。 他有些洩氣地垮下雙肩,半晌才道:“勤政!勤政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