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再忍。 洛顏剛要再說些什麼,我悄悄按住她的手。輕笑道:“怡嬪妹妹的故事不僅動聽,還蘊涵哲理。告誡我們以後要帶眼識人。” 怡嬪輕笑著說;“還是娘娘聽得透徹。” 我輕輕地撥出一口氣。看著佟妃道:“有一件事本宮幾乎忘了,多虧聽了怡嬪妹妹地故事,才又想了起來。”看著佟妃詢問的目光,我笑道:“本宮前些時間病著地時候。坤寧宮裡有個不長眼的奴才衝撞了妹妹身邊的人,還弄髒了妹妹心愛地衣物。姐姐雖然知道這事,但卻一直沒機會給妹妹賠禮,襲人,”我說道:“回頭挑兩匹上好的綢緞給佟妃送去,權當本宮補償給妹妹地。” 襲人一愣,隨即點頭答應,有些嬪妃地臉上現出一股羨慕神情,怡嬪更是一副又得意,又豔羨的樣子,彷彿我真是聽了她的故事才有了這個覺悟。佟妃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只道是什麼事,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姐姐一提?妹妹早就忘記了。” 我笑道:“事情雖小,但卻顯得坤寧宮的人不知進退。”我冷聲道:“湘雲,還不去給佟妃娘娘賠禮,以後要記得帶眼識人,看清眼前地是誰,別仗著自己是坤寧宮出來的,便將眼睛放在頭頂上。” 湘雲愣在原地,眼圈刷地紅了,襲人在一旁捅了捅她,她才回過神來,含著眼淚走到佟妃面前咬了咬唇,曲膝跪倒,顫聲道:“奴婢目中無人,請佟妃娘娘責罰。” 佟妃微皺了下眉,好似想不通我為何這麼做,隨即地笑道;“行了,起來罷,本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再說姐姐送給妹妹的兩匹綢緞,可比妹妹的衣服稀罕得多了,只是別讓其他姐妹嫉妒才好。” 綢緞是貢品中的極品,每年也只有十匹,今年的昨日剛到,順治讓太后挑了兩匹顏色穩重的,其餘的全都送來了坤寧宮,這一舉動不知讓多少嬪妃紅了眼睛,如今我一送就是兩匹,也難怪佟妃會這麼說。 我笑道;“虧得妹妹是大度之人,湘雲,還不謝佟妃娘娘的不罰之恩/” 湘雲依言謝了恩,退回我身後,佟妃身後的晴兒適時地送上一個得意的眼神,使得湘雲的小臉憋的通紅,拳頭攥的緊緊的。 我抿了口茶水,悠閒地道:“妹妹的蒙頂茶的確不錯,本應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可姐姐現在心中卻有些難受呢。” “哦?”佟妃疑道:“姐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點了點頭,指著湘雲道:“還不是因為這個丫頭。” 湘雲有些迷茫,淚水更是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佟妃也是一愣,我嘆道:“本宮與這個丫頭向來親近,不覺間便將她寵壞了,讓她有些任性,不過饒是如此,姐姐也是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的。” 湘雲與佟妃皆是一愣,佟妃隨即微有些惱怒地看著晴兒,晴兒的臉色變了又變,低頭來到殿中跪下,說道:“回娘娘的話,當日湘雲妹妹雖有不對,但事關奴婢的差事,奴婢一時衝動,便打了湘雲妹妹一下,回到鹹福宮中也不敢跟主子說,知識說湘雲弄髒了主子的衣裳。這些天來奴婢十分後悔,一直想著給湘雲妹妹道個歉。” “哦?”我訝道:“這麼說,這件事佟妃妹妹並不知情了/” 晴兒點頭稱是,我朝著佟妃道;“當初妹妹與本宮說這些奴才不能寵,本宮還不以為然,今日一看,有些奴才倒真的會登鼻子上臉,對她好一點,她便將自己當成半個主子了。” 晴兒慌忙磕頭道:“奴婢不敢,奴婢錯了,請皇后娘娘責罰。” 我笑道:“鹹福宮的人何時輪到本宮處置了/” 佟妃輕笑了一下,不瘟不火地道:“姐姐是後宮之主,哪個奴才是姐姐不能處置的?” 我這也算是無心插柳了,如果不是先前的種種退讓,佟妃又怎麼會如此大意地將晴兒送到我的面前,我又怎能趁機“借題發揮”。 我看著晴兒笑道:“佟妃妹妹的一件衣服便要本宮賠了兩匹綢緞,晴兒。你算算,得挨多少嘴巴子才抵得上湘雲地一個耳光?”其實我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了,那兩匹綢緞哪裡是佟妃要的?是我“主動”賠給她的,“小林子。”我抬起下巴點了點晴兒,“掌嘴。直到她算出來為止。” 小林子應了一聲,招呼兩個小太監按住晴兒,捋起袖子,左右開弓,朝著晴兒地臉用力地扇了下去。 一時間大殿中只聽得見“啪啪”的耳光聲和晴兒地哀嚎聲。我努力地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去同情已被打得雙頰微腫的晴兒,有鬥爭,就會有犧牲品,不犧牲她。就要犧牲我。 我看向臉色微變地佟妃,淡淡地道;“妹妹可別心疼。有些事,還是早些算清楚的好,讓她們記住,有些事情是要三思而後行地,妹妹以後也得留神,倘若身邊地人一味胡鬧而妹妹不加制止,讓人將這筆筆爛帳算在妹妹頭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佟妃瞄了一眼怡嬪,眉頭微皺了以下,對著佟妃的目光,怡嬪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