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注意力一不集中,就總會忘了自稱“臣妾”和尊稱“皇上”。我懊惱的長出一口氣,改口道:“皇上怎麼知道?”
順治盯著我坐到御座上,又伸出手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了,才說:“以後沒旁人的時候,不用叫我皇上了。”
“什麼?”我有點沒太理解。
“也不用自稱臣妾了。”
“啊?”幹什麼?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
順治輕笑道:“你改來改去的,朕見了都累!”
我臉一紅,吶吶地道:“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就經常忘記。”
順治微皺著眉問:“到底什麼事讓你注意力這麼不集中?”
我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事。”
“一定有事,快說。”順治勾起我的臉,看進我的眼中,霸道地下令。
他的眼睛……真好看,我要不能呼吸了,腦子好亂,“我……”
“嗯?”順治在等著我的回答。
“你……你這幾天……都翻的淑惠妃的牌子哦?”真該死!我為什麼要說這個!
順治輕輕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怎麼了?”
“嗯……”我吞了吞口水,“你……你要注意一下身體……我……”壞了,他怎麼那麼看著我?“我是說,”我趕緊補充,“榮貴身子柔弱,不宜過於……勞累……”
順治看了我一眼,問:“是淑惠妃要皇后來跟朕說的嗎?”
“不是,”榮貴怎麼可能會要我這麼跟順治說,我心虛地說:“是……是我覺得……”
“哦?”順治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皇后覺得朕應該怎麼做呢?”
“你……你有空就……就……就多翻翻……別人的牌子。”我磕磕巴巴地說,頭快低到地板上去了。
“那皇后覺得朕應該多翻誰的牌子呢?”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聲音。
“呃……”我不禁語塞,我要怎麼說?告訴他多翻我的牌子?雖然我要“主動出擊”,但那樣未免太不要臉了吧,我又想到榮貴,可憐的榮貴,要是知道她姐姐勸皇上別翻她的牌子,她會難過死吧?我的心裡突然湧起強烈的罪惡感,我垂下雙肩,洩氣地說:“沒,我剛剛是說夢話呢,皇上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還是找榮貴吧。”
順治抬起我的臉,唇角微揚,亮閃閃的眼睛望著我緩緩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
“誰……誰吃醋!我只是……只是擔心榮貴……”語氣虛弱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順治聞言輕笑,半真半假地說道:“是嗎?看來朕高估了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我……怎麼會這樣?越弄越糟,看來我真不適合什麼“主動主擊”!我一臉懊惱地站起身,朝順治微微屈了屈膝道:“臣妾還是先回去了。”首戰失敗!真該死!我今天到底做什麼來了!
順治正想說話,常喜從門口閃了進來,小心地瞄了我一眼,才輕聲說:“皇上,鄂碩求見。”
鄂碩?我疑惑地看了順治一眼,稍稍退後了一點,在順治身後站定,順治看著我微訝道:“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啟稟皇上,臣妾決定再陪皇上一會。”我厚著臉皮說道。鄂碩是我情敵的老爹,聽聽他說什麼,也算是刺探一下敵情。雖然我沒什麼可能打敗烏雲珠這個“情敵”。
順治無奈地瞄了我一眼,才對常喜道:“傳。”
常喜躬身出去,轉眼便帶進來一位四十左右歲,長相兇猛,眼似銅鈴,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猛男”!
只見他躬身跪倒,聲如炸雷般地道:“奴才鄂碩,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的媽呀!我被這一聲炸雷震得耳膜生疼,他他他……他怎麼可能是烏雲珠的親爹!偷眼看向順治,他也是眼巴巴地瞅著鄂碩,一付難以受用的樣子。
“咳!”順治乾咳一聲,“愛卿平身吧。”
“謝主隆恩!”又一個炸雷。
順治揉了揉額角,“嗯!不知今日愛卿求見有什麼事情?”
我看著順治鬱悶的樣子突然好想笑,難怪順治之前對烏雲珠那樣好奇,換了我,我只會比他更好奇,照遺傳學來說,鄂碩不生個夜叉出來都要偷笑了,怎麼可能生得出像烏雲珠那樣蕙質蘭心的可人兒。
“稟皇上!”鄂碩又大聲說,“日前小女身體抱恙,有幸蒙皇上垂詢賜醫,終託皇上洪福,得以痊癒,小女仰念聖恩,特上了一份謝恩摺子,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