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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一時間就會通知劉春曉。

看著趙俊傑那得意揚揚的神情,劉春曉的心裡卻並沒有對他的話抱多大的希望。他對趙俊傑太瞭解了,再說,做記者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神經質,所以,那天分別時,面對趙俊傑的信心滿滿,劉春曉更多的卻只是一笑了之。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是和趙俊傑的最後一次見面。

“別傷心了,小夥子。”法醫老鄭在劉春曉的身後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看著他因為努力抑制痛苦而在微微抖動的雙肩,老鄭實在想不出自己究竟該用什麼樣的字眼來安慰站在眼前屍體邊正默默流淚的年輕人。

劉春曉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略微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轉身說道:“鄭法醫,謝謝你為他所做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老鄭嘆了口氣,把一份厚厚的屍檢報告遞給了劉春曉,隨即點點頭,離開了冰冷的解剖室。

天長市公安局會議室,人們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屋角那張趙俊傑經常坐的椅子上擺放了一朵潔白的小紙花。儘管屋子裡幾乎站滿了人,但是卻沒有人會去把那朵紙花拿開,然後自己坐上去,相反,走過那張椅子的時候,大家都自發低頭默哀。

趙俊傑不是公安局的人,但是因為平時和大家打成一片,見面時又沒有架子,所以他的突然被害,讓在場的很多人心情都非常低落。

王亞楠拿出了幾張放大的現場相片貼在了白板上,語調沉重地開始講述案情的經過。

“我們是在晚上十一點零五分的時候接到110報警中心的出警電話的。報警的是位於莫干山路上的一家冷凍廠的冷庫夜班管理員,由於這家冷凍廠效益並不好,所以為了節約成本,冷庫白天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值守,靠的只是大門口的一條大狼狗和一個看門人,只有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值班的冷凍廠冷庫管理員才會來巡查一遍,核對冷庫中一天下來的所有庫存。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被鎖在裡面的被害人趙俊傑,而冷庫的溫度也被調到了最低值。在零下四十多度的環境條件下,被害人衣著又非常單薄……”說到這兒,王亞楠指著身後那張冷庫中現場的相片,“被害人的屍體是在門邊被發現的,發現時,他的手指都已經劃破了,由此可以看出,被害人曾經試圖自救離開冷庫,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但是,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被害人在這麼寒冷的條件下努力支撐了整整三個小時,他很堅強!”

王亞楠的視線掃過了會議室中的每個人:“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們法政部門的章法醫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大家為了尋找章法醫的下落也出了不少力。依我看來,趙記者的被害,極有可能和章法醫失蹤的案子有聯絡。”

這話一出,劉春曉的腦海裡頓時響起了一片嗡嗡聲,他急切地注視著王亞楠的一舉一動。

王亞楠拿出了那個在現場找到的趙俊傑被損壞的手機:“技術部門已經幫我們恢復了裡面的資料,我們在這個手機中最後幾天的簡訊裡發現了很多有關章法醫的交流簡訊,內容涉及章法醫妹妹的失蹤被害案。可惜的是,對方的手機號碼是不記名的神州行,經過和移動公司聯絡後,我們除了知道對方發簡訊時活動範圍是在天長市市區的這一條線索外,對於對方的身份線索,我們一無所知。如今這個手機號碼已經欠費停機了,時間就是在趙俊傑的屍體被發現的當天晚上。”

“動作太快了!”有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對,兇手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不想留下任何和自己有關聯的線索。”

“請大家注意這張標記為二號的相片,”說著,王亞楠伸手把二號相片從白板靠近邊緣的地方拉到正中央,相片上所拍攝的是一些地面上用石頭刻畫的模糊的筆畫,隱約可以辨認出是一句話——“章秋失蹤和梅梅及陳海軍有關”

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李局忍不住問道:“梅梅是誰?”

“‘梅梅’這個名字在本案中已經多次被提到。我今天來開會前曾經和被害女孩郭桂霞的父親談過,他回憶起了這個叫梅梅的女孩子,⒌⒐㈡全名叫‘陳冬梅’,父親叫‘陳海軍’,在天長市醫療系統工作,是有名的神經外科醫生,妻子早年意外亡故。郭父與陳海軍關係不錯,兩家交情很深。陳冬梅隨父出國前曾經和被害人郭桂霞共同就讀於天長市第一小學,也就是現在的第一實驗小學。被害人父親郭先生一再提起說兩個小孩子的關係非常好。我之所以把章法醫妹妹被害案中的梅梅和這個梅梅聯絡在一起,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共同的特徵,那就是視力很差,戴著很重很厚的眼鏡,性格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