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無奈地轉身離開了李局的辦公室。
陳海軍從眾人的視線中突然消失了。當他打定主意悄悄離開酒店房間的時候,就已經作好了一切周密的打算,但是儘管如此,他仍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心在冒汗。時間到了晚上十點,酒店客房的走廊裡已經聽不到來往的腳步聲了,靜得就像停屍房一樣,只是偶爾能聽到酒店播放的輕柔的背景音樂。踩在鬆軟的走廊地毯上,陳海軍知道即使自己此刻遇到什麼人,也絕對不會對自己刨根問底。因為自己的外籍身份,即使警察,也會對自己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但是陳海軍必須走,自己的秘密隨著章桐的記憶甦醒,很快就會大白於天下。他也不想殺了那個趙俊傑,怪只怪他好奇心太大了,要知道對一些被歲月深深掩埋的東西太過於著迷是沒有什麼好處的。陳海軍很慶幸自己是有備而來的,只不過花了一點小錢,就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乖乖地當了替罪羊。陳海軍唯一感到惱怒的是,這年輕人居然敢威脅自己!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傻到極點且猝不及防的年輕人用力推下了十二層高樓,聽著那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空的那一刻,陳海軍有種熟悉的刺激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個地方久留了,只要坐上飛機,他就自由了。不過在離開這兒之前,陳海軍還有事情要辦,而這件事情他在二十年前就應該完成了。
陳海軍光明正大地從酒店大堂走了過去,儘管他拖著一隻小小的行李箱,但是他知道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會阻攔自己,因為酒店的包房都是研討會統一預定的,錢也是他們付的,自然結賬也會由他們來處理,陳海軍所要做的,就只是輕輕鬆鬆離開而已。
他來到酒店大堂的正門口,殷勤的門童還上前專門為他拉開了沉重的玻璃門。夜晚的空氣清新宜人,陳海軍不由得深吸一口,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請問您需要計程車嗎?”見陳海軍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向前走,門童隨即禮貌地上前問道。
陳海軍微微一笑,點點頭,同時塞了一張五元的美金在他手裡。看到門童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感激的笑容,陳海軍的心裡驕傲極了,五美金算什麼,他一分鐘掙得的都比這個要多很多,花五美金換得身邊人的點頭哈腰,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
計程車很快就過來了,門童屁顛屁顛地幫陳海軍開啟了門,同時幫他把小型隨身行李箱放進了計程車的後備廂。
車門被用力關上後,計程車很快就駛離了酒店門廊。
此時,一輛早就停在酒店門口不到十米遠的馬路對面黑暗中的白色本田雅閣靜悄悄地開了出來,它無聲無息地緊緊跟在計程車的後面,兩車的車距保持在三十米左右。白色本田雅閣關上了車燈,在漆黑的夜裡,坐在前面計程車裡的陳海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輛本田車。想象著過幾天警察開啟酒店房間門時臉上所浮現出的詫異和沮喪的表情,陳海軍興奮地笑了。
計程車在一棟老式居民樓前面停了下來,打發走計程車後,陳海軍拉著行李箱向居民樓左側的停車場走去。
這奇怪的一幕都被身後坐在白色本田雅閣車裡的劉春曉看在了眼裡,雖然自己只是和陳海軍打過幾次照面,並無交流,但是這張臉卻是不容易忘記的。
此時,劉春曉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陳海軍大半夜從酒店溜出來,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劉春曉打定主意繼續留在暗中觀察陳海軍的一舉一動。
五分鐘不到,一輛黑色奧迪開出了停車場,迅速拐上了大街,與黑暗中的白色本田雅閣擦肩而過。
劉春曉猶豫了,由於剛才黑色奧迪車的車速太快,他並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車裡人的長相,也就沒有辦法確定開車出來的是否就是陳海軍。是繼續開車跟蹤還是留在原地?現在再去停車場值班室打聽已經來不及了,劉春曉一咬牙,松下手閘,汽車無聲地滑出車道,繼續悄悄地緊跟在黑色奧迪車的後面,事發突然,自己也就只能賭上一把了!
接近午夜的馬路上,來往的車輛越來越少,為了不引起前面奧迪車的注意,劉春曉儘量拉長兩車之間的車距。他感到有些憋悶,就隨手開啟了車窗,冰冷的夜風瞬間灌滿了整個車廂,讓他清醒不少。
奧迪車向城郊開去,路邊閃過的標牌顯示,前面十公里處就是那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胡楊林。
此時的劉春曉已經完全確信奧迪車中所乘坐的正是陳海軍,自己並沒有判斷錯誤。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是章桐的安危。
正在這時,車載電話響了,⑸⑨②劉春曉把自己的手機轉接到了車載電話上,掃了一眼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