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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樣放在心上?她慢慢挨著胤禛的身子躺下,伸手抱住他時,柔軟的身軀也倚入他的懷中,“你是壞,不過你是對我壞。”

說這話時,從容的眼眸晶亮,一眨一眨的,猶如天邊星子。胤禛沒有看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摟住她,“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壞,我才會對你更壞。”

從容傾身過去,細細吻他的眉眼、臉頰、唇邊,“我對你不好麼?”

她的唇瓣如蜜,長久地停留在唇齒之間,胤禛終於覺得胸中憋悶稍解,伸手過去攬住她細腰道:“不好,你是對別人好,對我壞!”

從容覺得他這話說得孩子氣,嗤地一笑道:“我對誰好了?你說。”

胤禛沒有說,只是更用力地摟住她,從容是他的,對他好也罷,壞也罷,她都是他的,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

胤禛終究是說服了胤眩��尕返i上奏並無弒逆之心,並請拿掉頸上鎖鏈。這事原本只是份內之事,不過在之後胤眩�拓範T頻出昏招,康熙帝又復立胤礽為太子後,這奏請之事就顯出胤禛的不同來。康熙帝稱讚他“性量過人,深知大義”,在四十八年復立胤礽為太子後,又封胤禛為雍親王。不久之後,康熙帝又賞賜胤禛圓明園,並將湖北巡撫年遐齡之女年若嬈賜與他作側福晉。

年若嬈入府時正是康熙四十九年的隆冬,那一天白日是暖陽和煦,晚間卻又轉了風向,呼呼的北風直打得窗稜嘎嘎作響。從容一人睡不著覺,翻了大半夜才算迷糊了一會,醒來時,她知道自己遲了,匆匆梳洗後便趕往年若嬈所居的小院。剛一入得房內,裡面已有一股暖香撲鼻而來,從容掩鼻打了個噴嚏,抬頭時,就見胤禛端坐在椅上,而年若嬈正站在他身後為他梳頭。

從容心裡頓時就有些不自在,躬身行禮後,若嬈側首望她一眼,回頭對胤禛抿唇笑道:“四爺形容得果然沒錯。”胤禛也不看從容,從鏡中看著若嬈道:“別的沒錯,只這遲到的毛病,比從前是越發重了。”

從容本就對年若嬈存著戒心,這時看見她為他梳頭,兩人又言笑晏晏地談論自己,心裡就更不自在起來,“奴才知錯,請爺責罰。”胤禛未語,待若嬈為他結好髮辮,他才回頭道:“這會兒要進宮去,沒閒工夫罰你。先記著,到時回來,一併責罰。”

從容心裡攢著氣,晚上吃過飯後,胤禛聽說若嬈進宮謝恩時著了風,便說要過去看看。從容也不阻他,也沒跟著他去,要了水偷偷洗了頭髮後,就趴在床上看書。胤禛進去時,從容的頭髮已經半乾,長長的如同墨緞般披在身上,也不知是看書入神還是著惱,她聽見腳步後並沒有抬頭,只是撐著頭看書。

胤禛坐在床邊道:“怎麼這時候想起洗頭了?”

從容仍是沒作聲。

胤禛又道:“看什麼書呢?”

從容頭也沒回,“西廂記。”

“這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了,”胤禛的語氣中隱隱有著不滿,“我有話問你。”

“你問。”從容不看他,目光如同粘在書上。

胤禛不問,奪手搶過書卷後才道:“容容,我有話問你。”

“我不是說了讓你問嗎,你搶我的書作什麼?”

從容擰起眉頭,胤禛也神色不善,“你前幾天一連兩日出府,一走就是大半日,是去了哪兒?”

從容看他眉間山雨欲來之氣,生硬道:“我的那幾條尾巴沒有告訴你麼,還是你明知故問?”

“我要你親口說,你去找老九做什麼?”

“悶了,找人說說話不行麼?”

“我雍王府裡就沒人了嗎,要你巴巴地跑去他那兒說話?”

胤禛說話時語帶譏誚,從容回話時也滿含嘲弄,“雍王爺白日貴人事忙,晚上還要照拂後院眾人,哪有工夫聽奴才說話?”

胤禛哼了一聲,“你這是怪我了?”

從容翻了個身,以背脊相對,“奴才不敢,奴才已經有錯在身,還等著雍王爺降罪呢。”

胤禛聽她句句不離雍王爺三字,心裡越發起火,“我是要治你的罪!你明知我不喜歡你同他來往,還一再與他親近,這一回更是變本加厲,跑去他府裡逗留。你說說,究竟是為了什麼?”

靜默多時,從容甕聲甕氣地打破僵局,“我在這裡無親無故,除了你,難得還有胤祥和他是說得上話的。他雖與胤祥不同,可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偶爾去找他敘敘舊,就如同自己的弟弟嘮嘮家常,有何不可?”

胤禛別的沒聽見,就聽見了“弟弟”兩字,“你真把他當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