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華王莫測高深的看著腳下臣子,不發一言,而那武將………葉晏也就一直跪地垂首。
“葉晏,你看看這個!”半晌後華王扔給葉晏一樣東西,語氣平靜中夾著一絲火氣。
葉晏撿起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個摺子,展開一看,不由臉色大變,片刻看完,忙將摺子高舉於頂,“臣知罪,請大王降罪!”
“哼!”華王拂袖起身,看著地上的葉晏,“本王寄厚望於你,誰知你卻屢負本王!”
“是臣無能,請大王處罰!”葉晏誠惶誠恐。
“處罰就了事嗎?!”華王一拍書案,高聲怒道,“我華國最富的曲城、擁有我華國近一半財富的祈、尚兩家竟就這樣瓦解了!所有的財富竟不易而飛了!而落到了誰手裡卻是郡守不知!大臣不知!全國竟沒一人知曉!”
“臣……”
“你還有什麼說的?!啊?”華王鬚髮皆張,目射怒焰,繞著地上的葉晏而行,“叫你去要張藥方,你卻是半個字都沒到手!倒是惹了一身的麻煩回來,最後竟還弄得我丟了半個華國!你真是好樣的啊!”
“臣知罪!臣該死!”葉晏連連瞌頭。
“瞌頭有個屁用!”華王一腳踢去,將葉晏一把踢翻於地,猶是不解恨,又再加一腳,踢在葉晏臉上,“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到曲城,本王限你一月內馬上將曲城之事查個清楚,否則本王不但要你人頭不保,還要誅你九族!”
“是!”葉晏忙瞌頭應道。
“還不快滾!”華王看著他,真是恨不得殺瞭解恨,但此時卻殺不得,至少也得等曲城之事清了才行!
“是!”葉晏答應著,只是卻還似有些猶豫,“只是……只是三日後……”
“你!”華王又一掌拍在書案上,指著葉晏,“你難道還妄想著要娶公主?!你還有資格嗎?本王現不殺你已是格外開恩!再不滾莫怪本王無情!”
“是!臣告退!”葉晏慌忙退去。
“慢著!”華王猛然又是一聲大喝。
“大王還有何吩咐?”葉晏忙迴轉身。
“斷魂門務必清理幹凈!”華王語氣陰冷,“此事若傳揚出去,本王何以君臨天下!”
“是!”
“哼!”待葉晏離去,華王一揮袍袖,摔落一隻茶杯。
“死到臨頭猶戀花,這葉晏還真有意思!”屋頂之上,風夕從揭開的瓦洞中看著房中的一切,“這就是你要我來看的好戲?”
“這樣,所有的就都有了解釋。”豐息的目光卻還停留在華王的身上,神情高深莫測中卻帶著絲絲淺笑。
“是啊,若是華王想得韓家藥方便是在情理之中。”風夕仰身躺在瓦上,目光看向天空,絲絲豔陽射入她眼,卻無法滲透眸上那一層陰霾,“他要君臨天下必要興兵,興兵必有傷亡,而‘紫府散’是最佳的外傷良藥,用於軍中,定可減少士兵的傷亡!”
“只不過他做得太笨了一點。”豐息最後看一眼房中的華王,將瓦蓋上。
“為著他的霸業,便滅了整個韓家!”風夕似有些不能承受豔陽的刺目,抬手蓋住雙眸,“數百條性命這樣沒了!”
豐息無語的看著她,目光復雜,似有些慶幸又似有些隱憂,最終他將目光放向遠方,富麗堂皇的華王宮便在腳下,只是腳下還會有些什麼?只是這些紅樓綠水?還是無數人的鮮血白骨?
曲玉軒中,華純然鋪開一張玉帛紙,拾筆綴墨,在上面細細描繪,每一筆皆是小心翼翼,似生怕有絲毫錯端,神情認真無比,眉眼間卻又透著絲絲甜笑。
風夕無聲無息的走至她身後,目光從桌上移到她臉上,微微一笑,只是笑中卻帶著一絲婉嘆。
“華美人,你在畫什麼呢?”
身後忽然響起的淺問聲讓專心作畫的華純然猛然一驚,手一顫,手中之筆墜下,直往畫上落去,眼看剛畫好的畫即毀,華純然不由一聲驚呼:“呀!”
千鈞一髮間,一隻手忽然一伸,接住即將落在畫上的筆。
看著完好的畫,華純然鬆了一口氣,迴轉身嗔道:“你要嚇死我呀?老是走路沒聲音,還專愛突然出聲嚇人!”
而風夕目光卻被桌上之畫吸引,手一伸,拈起畫細看,一看之下不由大聲嚷叫:“這隻黑狐狸哪有你畫的這麼好?你這畫的簡直是天上的神嘛!他哪有這麼正義?”
“我畫得不像嗎?”華純然見她如此驚怪,不由問道,想她自幼即拜國中第一畫師為師,自問畫功即算不為第一,但也是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