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1部分

雙眼看向那座孤城,大軍已三面圍上,只要他一聲令下,烏城便化為烏有!烏城破損的城頭上,守城將軍莫聲遠看著漸漸逼近的南軍,雖是冬天,但他額際卻冒出細汗,左手握緊手中劍,右手握緊令旗,只要南軍進攻,必要萬箭齊發!拓拔弘抬手舉起手中令旗!莫聲遠抬手舉起手中令旗!“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就在兩軍一觸即發之刻,荒原之上忽響起了沉鬱悲蒼的歌聲,長長悠悠,響遍整個荒原與烏城。拓拔弘、莫聲遠忘記揮下令旗,弓箭手停止了拉弓,刀槍手放下了刀槍,一時,所有的人都沉迷於這悽哀的歌聲中,想起了家中父母妻兒,不由心悽然。“什麼人?”拓拔弘氣納丹田,揚聲喝道,聲音傳得遠遠的,不但近處的南國大軍耳膜震動,便是烏城的白軍也能隱約聽得。“在下玉無緣。”一個比風還要輕,比雲還要縹緲的聲音柔和的響起,彷彿人就在眼前,白、南數萬大軍卻無一漏聽。“玉公子?!”萬軍譁然,是玉公子嗎?所有的人不由都伸頸引盼,那個心懷天下的第一公子,他就在這裡嗎?“是玉公子嗎?”拓拔弘大聲叫道。“玉公子在哪?”莫聲遠也大聲叫道。“是無緣,無緣在此。”那個溫和的聲音落下時,一個白色人影飄下,落在兩軍對峙前的一個土丘上,衣袂飛揚,似要隨風而去。拓拔弘縱馬于軍前,莫聲遠也跳上城頭,竟絲毫都未顧忌到自己這般顯身,或許會遭敵軍襲射。“玉公子!”拓拔弘在馬上抱拳。“玉公子!”莫聲遠也在牆頭抱拳作禮。“拓拔將軍,莫將軍。”玉無緣也微微拱手,“白、南兩國同為皇帝陛下的臣子,本應和睦相處,卻不知兩位將軍為何開戰?”“玉公子,白、南兩國既同為陛下臣子,理應對皇帝陛下遵從,皇帝陛下曾發詔全國,尋得玄尊令者必要送回帝都,但白王得令卻私藏,這豈不是有違帝旨,因此我王派我攻打白國,必要將玄尊令送回帝都!”拓拔弘揚聲道。“玉公子明鑑,玄尊令雖有傳言出現在白國,但我王確實未得,如何將之交回帝都,這分明是南王攻打之藉口!”莫聲遠也揚聲道。“兩位將軍,白、南兩國所有計程車兵,你們可相信無緣的話?”玉無緣卻只是淡然一笑,揚聲問道,並不想要知道兩國誰對誰錯。“信!”兩位將軍還來不及回答,所有計程車兵卻齊聲答道,剎時荒原聲竭行雲。“玄尊令並不在白國,它在皇國。”玉無緣的聲音悠悠傳出,仿若石從天降,驚起千層浪。“什麼?玄尊令竟在皇國?”“那我們這場仗豈不白打了?”“死那麼多人竟打了一場冤枉仗!”……當下不但拓拔弘、莫聲遠震驚,便是白、南數萬士兵莫不驚訝,想不到他們為之血戰的玄尊令根本不在白國,而南國更是師出無名。

“兩位將軍,玄尊令既然不在白南,那便休戰罷。又何必讓‘哭聲直上幹雲霄’,何必‘流血成海水’,更不要‘白骨無人收’!我想白、南的所有士兵都不願再打下去吧?”玉無緣柔和的聲音蓋過所有的暄譁,在每一個人的耳邊輕輕響起。剎時,荒原一片寂靜,除去偶爾的馬鳴聲,整個天地都是靜然的,彷彿那千軍萬馬不存在一般的靜寂。“拓拔將軍,如果南王要盡忠於皇帝陛下,那便請他去皇國取玄尊令罷。”玉無緣看向拓拔弘道。在玉無緣那明亮得可以透視世間所有一切的目光下,拓拔弘無法說出任何話。只因為他本就知道攻打白國並非為著玄尊令,令不過是藉口,一個哄騙白、南兩國百姓、士兵,讓他們師出有名的藉口,可是此時卻被玉無緣一言捅破,讓他不再有攻打白國的理由,但同樣的,他卻又無法說出要去皇國奪令的話來,只因為皇國豈是那麼容易攻打的!“無緣言盡於此,告辭。”玉無緣輕輕一揖,似對兩位將軍,又似對這所有計程車兵,帶著輕輕的嘆息,然後飄然而去。所有的人都目送他而去,似想挽留,卻又都未說出口,只是不捨的看著那個白色的、單薄的背影,慢慢遠去,最後終於消逝於風中。“唉呀!吃得好飽呀!好久沒這麼吃一頓了!”泰城九城酒樓前,走出撫著肚皮的風夕與韓樸。“姐姐,你還剩多少銀葉?會不會吃完這頓,下一頓又要隔個十天半月的?”韓樸瞄了瞄風夕的錢袋問道。“嗝!”風夕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揮揮手道,“放心啦,樸兒,這次我一共贏了一百銀葉,夠我們用個三五月的。”“你一下子贏了這麼多銀葉?”韓樸咋舌道,然後馬上拉住風夕的衣袖拖著她往回走,“你既然這麼會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