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華王高高立於車上,而在車前又有層層長盾護衛,小心翼翼的慢慢挺進。當離城不過五十丈時,華王戰車停駐,而盾手、火炮依然繼續前進,在離城四十丈之處,華軍終於停止前進。“大王,是即刻就用火炮攻擊,還是……”柳禹生向前請示。“先用一門火炮攻擊!哼!這一次,本王要叫風家女娃嚐嚐我火炮的厲害!”華王自負的一揮手。柳禹生聞言,向前方華軍揮下一個手勢。頓時,前方盾手略略散開,露出一門火炮,將之對準厲城城頭,炮手上火彈,迅速點燃引線,“轟!”的一聲,火彈直往厲城飛去!“來了!”只見城頭之上,風夕猛然沖天飛起,竟以血肉之軀迎向那飛射而來的火彈。
“王,小心!”“請回來,王!”底下所有人皆大聲呼喚他們的王,膽顫心驚的抬首看著他們女王冒險的舉動。“這女人……”豐息也抬首看著風夕,喃喃低語,似嘆似惱。但見風夕人在空中,手一揮,白綾出袖,直迎向半空中那枚火彈,但在白綾即要碰觸火彈時,白綾卻化若游龍一卷,隔著一尺之距以氣凌空圈住火彈,然後白綾再揮,剎時那枚火彈便改變方向而往後倒射而去,但在半途中便“轟!”的一聲巨響,在空中爆炸!風、華兩軍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敢相信剛才所看到的!一枚威力十足的火彈竟就這樣被她白綾一卷,空爆於半空中!“那是……”遠遠的,日夜兼程剛剛趕至的皇朝、玉無緣震驚的看著前方,那一根白綾……半空中的那一道白影……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浮起一個名字:風夕!既算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既算只是驚鴻一瞥,他們都可以肯定,那個人,剛才空中的那個人是風夕!可是她為何會在厲城?她為何會助風軍?難道……突然之間,兩人心中同時一個巨跳,然後天地忽在這一瞬間黑下來、靜下來,周圍不再有千軍萬馬!目光相遇,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那一刻,兩人的大腦同時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動作,不辨身在何方!風夕從空中輕飄飄的落在城牆之上,高高而立,看著前方的華軍。“箭來!”風夕手一伸,即有士兵馬上上前將弓箭遞與她。風夕拉弓搭箭,瞄準目標,然後“嗖”的一箭射出,華軍陣中,那名手捧火彈,正準備給火炮上彈,再給風軍來個下馬威計程車兵,耳邊聽得聲響,彷彿有什麼割風而來,抬首的瞬間,還沒來得及看清,一箭已穿胸而過!手中那枚火彈便“砰!”的摔落於地,在地上滴溜一個轉,然後“轟!”的一聲爆炸,周圍數十名士兵頓時斃命!“箭來!”風夕手再一伸,士兵再遞上箭羽。弓拉得緊緊的,牙緊緊的咬住唇,眼中光芒銳利,“嗖”的一聲,箭如電射出,直射華軍陣中那華麗戰車上的華王!“保護大王!保護大王!”陣前所有人看著那如閃電破空而來的一箭,那仿若要射破一切障礙的一箭,慌忙的大叫著。陣前的盾牌手剎時層層疊疊擋於華王身前,肉眼那一刻根本無法看清那一箭是如何射來的,仿若眼前一線黑電飛過,耳邊只聽得風被撕裂的悽呼,然後聽得“咚、咚、咚、咚”四響後,最後才聽得“啪”的一聲似箭墜的輕響。睜眼看去,那一箭竟是穿透了四層盾甲,才力竭而墜!“呼!”被那一箭所震,一直緊張的屏住呼吸的華王終於撥出一口氣,然後腿一軟,竟跌坐在戰車上。“大王!大王!”陣前又是一陣驚呼聲。“火箭來!”一箭失手,風夕皺眉再道,馬上有士兵將箭尖燃著火的火箭遞上。風夕腳尖點牆,從高往下看清華軍陣中的三門火炮,瞄準方向,“嗖!”火箭射出,正中一門,然後“轟!”的巨響,那門上好彈原準備好好轟擊厲城的火炮便毀於一刻!“再來!”風夕將火箭搭上弓弦,眸光雪亮而冰冷,面容冷煞肅然。“嗖!”一箭射出,目光追著射出之箭,手一伸,“再來!”士兵再遞上火箭,“嗖!”後一支火箭緊跟著追前箭而去,直往華軍陣前火炮而去,陣前的華兵見著那勢不可擋的兩箭,反射性的趴地射避,那兩箭越軍而過,直往火炮口射去!眼看火箭即中火炮,忽然半空中飛來一道白影,輕盈的落在火炮之上,手一伸,將那支火箭抄在手,緊接著,一個轉身飛落於另一門火炮之上,同樣的手一伸,便輕輕巧巧的將後射的火箭也抄在手中。這眨眼間的動作,兩軍皆看得分明,風軍譁然惋惜,華軍歡然高呼,而風夕卻是一震,那人是……遠遠的,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隔著數十丈的距離,隔著兩軍對壘的鴻溝,目光靜靜的、無聲的交會於厲城上空。此時,一個立身於火炮之上,一個飛立於城牆之上,一個身後是金芒耀目的華國大軍,一個身後是飛揚風中的白鳳、飛雲旗,一個白衣依舊,一個鎧甲著身,一個手接火箭,一個長弓在握……似乎已不似初識的面貌,唯一相同的是彼此臉上那抹不敢置信的震驚,那一抹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