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華王沉聲道,“傳令紮營。”“是!”“華王到了,這次可要試試你的血鳳陣?看他的十萬大軍夠不夠資格破你之陣。”城樓上豐息看著前方安營休憩的華軍,問著身旁的風夕。“我沒那麼自負。”風夕淡然一笑,看著前方彷彿遮住一方天地的金色大軍,“以六千或一萬風雲騎編制的血鳳陣是無法殲盡十萬大軍的,既算不敗,那也是慘勝如敗!”“風惜雲果不似白風夕的張狂任性!”豐息微微一笑。風夕聞言嘴角一動,但終只是一笑,平淡的道:“現在的只是風惜雲!”“既你不打算在此與華軍決戰,那為何不早退?”豐息再問。“因為我還想看某樣東西,看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風夕眯眼前視。五月二日,華王金帳之中。“禹生,你熟讀兵書,可知令我三萬大軍覆沒之陣是何陣?”華王問著一旁的軍師柳禹生。“回大王,據當日孔陶所說,小人推斷,那可能是三百多年前鳳王所向披靡的血鳳陣!”柳禹生沉思道。“血鳳陣?!”華王起身離座,在桌前來回走動,“想不到風惜雲這個小娃娃竟也懂擺弄此陣!”“此陣陣勢複雜,變化繁多,若陷陣中,便如被噬血鳳凰所纏,必到精血殆盡方可解脫!”柳禹生一言道出也臉色一變,似對此陣也是十分的畏懼,“大王,當年鳳王曾以此陣大敗韜王,殺敵十一萬!也就是那一戰奠定了始帝的雄主之位!”“這般厲害?”華王見柳禹生神色一片謹慎,不似危言聳聽,不由將信將疑。
“大王,這絕非小人胡言,《玉言兵書》上曾曰‘遇鳳乃逃’,也就是說遇上鳳王、遇上血鳳陣,打不過,破不了,只有逃走一途!”柳禹生卻是一臉正色道,“因此,大王,此次我們絕不可輕率出兵!”“打不過,破不了?”華王重複此言,然後目光盯在柳禹生身上,“難道本王就打不過風家那小丫頭?破不了她這半調子血鳳陣?”柳禹生聞華王此言,自知是剛才所言觸其虎鬚,當下躬身道:“大王武功蓋世,風王自不是您之對手,她只不過賴其祖上名陣,小勝一陣而已。”“哼!”華王哼一聲,然後道:“這血鳳陣你可有法破?”“回大王,此陣乃鳳王獨門所創,未曾傳世,兵書上也皆未有記載,小人不悉此陣變化,因此……”“因此不會破是嗎?”華王不待他說完便接道,眼光凜凜掃向他,“那麼本王此次出征便要無功而返是嗎?”“不!”柳禹生慌忙垂首道,“大王大業豈能被這小小血鳳陣所阻!”“哼!血鳳陣!”華王一拍桌,“本王就不信,憑我十萬金衣大軍,竟破不了它!”“大王是要……”柳禹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唯恐一不小心,又觸虎鬚。“孟將軍!”華王傳喚。“臣在!”一員將領掀帳而進。“本王命你領五千精兵,巳時攻城!”“是!”孟將軍領令退去。“大王,三萬精兵猶敗於血鳳陣,只派五千……”“哼!血鳳陣!我就看看這血鳳陣是什麼樣!”華王冷冷一哼,眼光一掃,竟是陰森狠厲,讓柳禹生心神一顫,剎時明白,那五千精兵將是探路的羊!“休息了一天,華王便忍不住開始行動了。”城樓上,豐息看著前方的華軍,不由搖頭,“一點耐心都沒!”“他打算送些小點心來,只可惜我的鳳凰從來只吃血肉大餐!”風夕看著前方華軍的行動,那不過數千人。“看來你的血鳳陣讓他頗為顧忌。”豐息笑笑,“他想以這數千士兵,引出你的血鳳陣,或許只是先看看,又或許瞅準時機傾十萬大軍來個橫掃鳳凰!”“他想得其實也挺好的。”風夕遙望那數千華軍的動向,其前進速度並不快,似忽怕前方突然冒出什麼妖魔鬼怪似的,步步小心,“林將軍。”“臣在。”“這一戰就交給你了。” 風夕側退一步中,示意他上前。“是!” 林璣走上前,然後手握令旗一揮。頓時,從城樓下湧上數百名士兵,整齊的排列於城樓前。豐息的眼光落在這數百名士兵身上,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們,想看明他們有何奇能,能讓風夕將此戰全付予他們,終於,一抹精芒從那雙深沉的黑眸中閃現,令那雙墨玉色的眼睛剎時亮如星辰,但瞬間又恢復淡然。這些士兵並不是身材高大,雄赳氣昂的,有的甚至十分的矮小,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有一雙十分明亮的眼睛,有一雙十分健壯平穩的手,即算他們的王就立在一丈之外的地方,他們也神色鎮定從容。風夕的目光並未落在那些士兵身上,而是輕輕的落在豐息身上,帶著淡淡的嘆息,以及一絲彷彿是對命運早就窺透卻又無法改變的無奈,那樣的輕忽卻又那樣的深沉……片刻後,將目光又輕輕移回前方,華軍已越來越近。“大王,風軍似乎未有動靜。”由八匹駿馬拉著的、高大華麗的戰車上,華王端立不動,凝神看著前方,五千華軍已離城不過四十丈了,可厲城城門依然緊閉,風軍似未有出城迎戰之意。那個風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