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我家公子極想得玄尊令,不知風女俠可容我從燕瀛洲身上取得?”任穿雲對此視而不見,只是向風夕問道。“玄尊令?蘭息公子也想當天下之主嗎?”風夕頭一歪,似笑非笑的問道,然而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這玄尊令是燕瀛洲拼死也想護住的東西,我想還是讓他留著罷。”“如此說來,風女俠不同意穿雲取走?”任穿雲雙眼微微一眯,手中銀槍不由一緊。“怎麼?你想強取嗎?”風夕目光看似無意的掃向任穿雲,並未見她人動,但她她手中白綾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飛舞起來,若一條白龍在空中猖狂的擺動身子,那一剎那,眾人只覺得一股凌厲而霸道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來,將他們圈在一個圈中,讓他們無法動彈。他們不由自主便運功相抗,可那白龍每擺動一下,氣勢便又增強一分,有些功力較弱的已額際冒出豆大的汗來,而有些則眼睛圓睜滿臉通紅,有些則咬緊牙關死命支撐,心中都明白,若給這股氣勢壓下去,便不死也會去半條命!任穿雲銀槍緊緊拄於身前,槍尖向上指住龍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綾,全身勁道全集於雙臂,全力對抗,只是壓力越來越大,胸口越來越緊,槍尖不住的顫動,握槍的雙手指骨痛得已近發麻,雙腿已在微微抖動快要支援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忽然,眾人只覺全身一輕,胸口憋住的那口氣終於撥出,但隨即而來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虛脫得只想倒地就睡。而任穿雲壓力一鬆時,只覺喉嚨一甜,不由自主的嚥下,心中卻已知受了內傷,實想不到白風夕年紀輕輕卻已有如此高深的內力!還未真正動手即已壓住全場!唯一慶幸的是她總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我想要帶走燕瀛洲,你們可同意?”耳邊只聽得風夕淡而輕的聲音問道。眾人心中不肯,卻為她武功所懾不敢開口。“風女俠請便。”任穿雲調整呼吸,將銀槍一收,然後揮揮手,那跟隨他的五人即跳出圈外退至他身後。“怎麼?不搶玄尊令了?”風夕卻看著他笑笑,一雙眼睛明亮得彷彿穿透他的靈魂,看清他所有思想。任穿雲卻也輕鬆的笑笑道:“公子曾說過,若遇上白風黑息、玉無緣公子、皇國皇朝公子以及風國惜雲公主,不論勝負,只要能全身而退即記一功!”“是嗎?”風夕手一揮,那長長白綾即飛回袖中,“蘭息公子竟如此瞧得起我們?”“公子曾說,只這五人才配成為他的朋友或敵人。”任穿雲看一眼風夕,然後又似有深意的笑笑道,“若風女俠他日有緣到豐國,公子定會十里錦鋪相迎。”在東朝,十里錦鋪為諸侯間互迎互送之最隆重的禮儀。風夕武功再厲害名聲再響亮,但也只是一平民百姓,怎麼樣也夠不上一國世子以此禮相迎,任穿雲此話不過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十里錦鋪嗎,就怕會換成十里劍陣呢。”風夕聽得他如此推崇,卻不為所動,神色反倒淡淡的,“而你,若剛才不試,現在也不會想要‘全身而退’吧?”任穿雲聞言臉色微變,但隨即恢復自然,“穿雲平日常聽公子說起五位乃絕世高人,一直無緣相見,今日有幸得會風女俠,自是想請您指點一、二,若有得罪,還望海涵。”“是嗎?”風夕淡淡一問,忽然輕輕一躍,便立在枝上,底下眾人一見,不由皆神情戒備。風夕掃一眼眾人,嘴角浮起一絲淺笑,然後看向任穿雲,“若非剛才你對燕瀛洲還有那麼一絲重英雄的意思,憑你剛才那想坐收漁翁之利的念頭,我便不會只指點你‘一二’了。”“穿雲多謝風女俠手下留情。”任穿雲垂首道,手卻不由自主的握緊銀槍。“哈哈……有你這樣的手下,足見蘭息公子是何等厲害!他日有緣,風夕定會向蘭息公子親自請教。”風夕忽提起燕瀛洲飛身而去,轉眼便失去蹤跡,只有聲音遠遠傳來,“今日就少陪了,若有要玄尊令的,那便跟來吧!”
“將軍,就此作罷嗎?”見風夕遠去,任穿雲身後幾名下屬不由問道。任穿雲揮手止住他們道:“白風夕不是你我能對付得了的,先回去請示公子再說。”“是。”五人躬身。“我們走。”任穿雲也不與其它人招呼,即領著屬下轉身離去。待任穿雲走後,樹林中的諸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是散的好還是追的好。最後任勳一揮手道:“各位,任某先走一步,玄尊令能否從白風夕手中奪得,便憑各自的運氣罷。”說完即轉身離去,而那些人見他也走了,不一會兒便也作鳥獸四散,留下林中幾具屍首及雙腕斷去暈死於地的曾甫。白國宣山。天色才矇矇亮,天幕上還留著一彎淺淺殘月,只是已斂去所有光華,淡淡的晨光中,一層薄霧籠著宣山聳立如筆的高峰,此時的宣山幽靜如畫,偶爾會響起早起的啼鳥清脆的鳴叫聲。宣山北峰之上一處山洞中,傳來一聲極淺的悶哼聲,那是臥於洞中的一名男子發出的,男子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