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荊臺與南片月同時喝道,兄弟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各自揚掌揮拍,掌上運滿內氣,白蛇觸及,頓化雲霧。於是眾士兵便在華荊臺、南片月以掌力劈開通道上跟隨著他們的步伐前行,豐極走在最後面,以笛音化蛇阻雲。
如此行了約莫四刻的樣子,已可望見前方一片鮮花草地,眾士兵心頭大喜,加快步伐往前衝去,可那些衝到草地邊計程車兵驀然撞在無形的牆壁上,一個個反倒在地,抱頭淒厲慘叫,倔們的面孔都如同被烈火婪燒過一般,焦臭可聞。
“狗孃養的!老子最討厭這些神神鬼鬼的把戲了!”憤怒之下華荊臺髒話都吐出了,他恨恨的瞪著前方看不見的敵人,咬牙切具道,“有術法現身,老子定要宰你一百遍!”
八、昊天不惠8
眼見豐極無視半空青龍的攻擊,悠然踱步而來,久邈由不得心神一凜,凝眸注視著他。從方才交手便可得知,這些士兵能上山來定是因為此人,不但破了山中迷陣也解了山門幻障,還以笛音散了雲中霧蛇,更是透過了“獄火琉璃鏡”,可說是他此生未遇的強敵,也是久羅百多年來最厲害最可怕的——精通術法的敵人!
更而且……敵人有許多!
在他釋出靈力探查之際,已察覺到山中進了難以計數的人,而當這些身披鎧甲手持刀劍的人出現時,他腦中想到的是久遙說過的“你一次取五百士兵性命,此事給同小可,若驚動了東朝的皇帝,他必然會派人前來探查。”這些人定就是東朝皇帝派來的人,卻偏偏那麼巧,就在他撤去了山中所有術法之時闖了進來,否則怎容他們如此輕易上山!
換作常人,或許這刻定會以為是久遙背叛了他們,認定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可久邈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所想的是如何將這所有闖入山中的人殺掉或趕出,然後在整座久羅山佈下術法,再不讓任何人入山!
豐極在離久邈六丈遠的地方站定,仰首望著半空上盤旋的青龍,左掌微抬在長劍上輕輕撫過,劍身上頓抹下一道血痕,他指尖再在劍身上劃下一道符印,然後抬臂劍指久邈,“吾為大東太宰豐極!”
這一刻,若是久遙再次,他會知面前之人身份之重,他會知面前之人所為何來,他會立刻回報名姓身份,而後雙方交涉,便可免除一場血戰。可在此的是不涉塵世的久邈,是清高孤遠的久羅王,是視山下一切為蛇蠍不願有任何一絲沾惹的久羅人,所以面對豐極,久邈只是五指揮下,一聲沉沉龍吟嘯空,青色巨龍撲向豐極。
豐極長眉一揚,不退不躲,持劍而立,如青松勁竹挺拔凜然。當青龍撲近三尺之距時,他驀然飛身躍起,手中寶劍凌空揮下。紅門之後的華荊臺、南片月等人只看到半空上一道劍光似雪直劈青龍,可久邈卻可看到如雪的劍光裡夾著的一道赤色血虹,他立即抬手,青龍猛然縮首後飛,避開了那一道劍光,可豐極身在半空,卻劍勢不收,只是後腕一轉,劍招變化,瞬間劍光如焰,劍氣縱橫,如蒼穹華光,將青龍籠罩!
“這一回該是可以看清四哥的真本事了!”紅門後南片月感慨著。
“也許這回能知道我們八人中誰的武功最高。”華荊臺則道,這樣下次開賭時定會穩贏不賠。那刻久邈全神貫注對付豐極,分不出心神操縱雲霧,於是兩人可緩一口氣了。
“反正我知道功夫最差的是六哥你。”南片月斜著眼睛看著兄長。
他們八人皆是武功一流,但八人來排高低的話最差的確實是華荊臺,輕功最好的是寧靜遠,劍術最好的自然是皇逖與風獨影,但是豐極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卻是他們幾個兄弟也不清楚,因為悟性的是他,學得最多最刻苦的也是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比之皇逖、風獨影之高不低。
久邈眼見青龍為劍光所籠,立時五指一張“破!”,瞬間青龍身上發出一團耀眼的青色靈光,掙破了豐極的劍氣騰飛而出。半空上豐極冷冷一笑,提氣縱身追去,飛落青龍背上,長劍再次劈向龍首,久邈趕忙五指一彈,青龍於半空上急速翻滾,避開長劍的同時亦要將背上的豐極抖落,可豐極怎肯被拜託,旋身飛躍不離龍身一丈之外,手中長劍招招如電,一時半空中龍鳴劍嘯,劍光青影交縱,直讓地上眾人看得眼都不敢眨。
“六哥,你見過龍嗎?”
“當然沒見過。”
“那你見過能化出龍的人嗎?”
“也沒見過。”
“可是我們眼前真的是有一條龍啊。”
“那人肯定不是凡人,是妖怪!”
“四哥卻能跟龍河妖怪交手且不敗,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