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王五生果然只一位王妃,但不知是因其用情專一,還是因風影將軍這話的餘威所致。
而華荊臺看著風獨影嘆氣道:“七妹啊,你這麼兇,可怎麼嫁得出去啊。”
“七妹,不要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女兒家還是要溫柔嫻靜些好。”白意馬也溫言勸說。
“溫柔嫻靜的對著男人惟命是從、慣著他三妻四妾?”風獨影嗤之以鼻,“若是我的男人敢有第二個,哼哼!”
聽著她的冷哼,南片月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七姐也要閹了他?”
風獨影答得冷若寒霜乾脆利落,“殺!”
話音一落,幾個兄弟都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都往豐望去,然後不約而同的想:四弟(四哥)至今未娶,身邊卻連個姬妾也沒有,是否便是因為這個?寧靜遠更是想著,他當日在蒙城王庭說的那些話可還真不算冤枉七妹啊。
而被幾個兄弟望著的豐極,只是從容的挾起一筷子“炊蓮花雞”,細細咀嚼,那神態顯然極是享受。
而皇逖看了豐極一眼,然後對風獨影道:“顧雲淵絕不會娶第二個。”
這話令得風獨影一怔,而幾兄弟又移目看向皇逖。那刻,剛挾起一塊“寶箱豆腐”的豐極手抖了一下,於是豆腐當中碎裂,滑落碟子中。
正在這時,“咚咚咚!”響起叩門聲,然後一名婦人推門進來,白皙清秀,風韻猶存,正是酒樓的老闆娘楊門蕭艾。她一進門便問道:“今日的菜道如何?”
“蕭大姐姐做的菜自然是沒話說,好吃得我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南片月衝著她笑道。
“你就是嘴甜。”蕭艾愛憐的拍了拍南片月。
“小八說的實話叱,蕭姐姐別不信。”白意馬滿臉感謝道。
“其實你看看這些空碗就知道了。”寧靜遠則道。
蕭艾看桌上的菜果然是吃了大半,還空了好幾個碗,不由得歡喜,“那我收拾一下,再給你們添幾個菜。”
“好呢,好呢,多謝蕭大姐姐。”南片月眉開眼笑的。
“就會貪吃。”風獨影彈了彈南片月額頭,然後對蕭艾道,“蕭姐姐你再多做一道豆腐,我們小八最愛吃了。”
“對對對!這道必不可少!”華荊臺趕忙附合。
“我才……”南片月想開口否認,可寧靜遠扭動著,可怎麼也扭不出寧將軍的掌心。
蕭艾一邊收拾著桌上空碗,一邊看著幾人的玩鬧,滿臉縱容的笑,“好的,記下了,再加一道豆腐。”
皇逖對於弟妹的小打小鬧向來是聽之任之,自顧提了酒壺倒酒,不守只倒滿了半杯,當下放下酒壺,道:“酒沒了,我去拿壇酒上來。”
蕭艾聽了也沒停手,只道:“那你順便把酒窖裡第二排順數的第五壇酒拿來好了,那是我前看釀的‘鞭蓉醉’,酒性不烈,女兒家喝最適合了。”
“嗯。”皇逖起身往門外走,“還有醬臘肉沒?”
“有呢,知道你喜歡吃,在櫃檯的隔間放著。”
兩人一問一答間透著一種熟稔與默契,風獨影看著,不由自主的便往豐極看去,見他也望著自己,心頭一顫,想起曲殤,忙自移開了目光。
皇逖去取酒了,蕭艾收拾了空碗後也離去。
“唉,蕭姐姐人真好啊。”寧靜遠放開了的和,南片月終於能開口啊,卻是這麼一句嘆息。
風獨影淡淡道:“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人好就可以了。”
一時房中靜默。
當年八人在天支山下的村莊裡住下來,受玉言天教誨。那時,皇逖常上山打些獵味,吃不完的便賣與鎮上的蕭家酒樓,得幾個錢貼補生計。他常來往蕭家,久了便熟了,蕭家有一個女兒與他年紀相當,生得白皙娟秀,每次皇逖賣獵物時,她總為他端上一碗茶,或是留幾個肉膜。
時日久了,蕭家夫婦自也看出端倪,但看皇逖年歲雖不大,可已長得高高大大,相貌又生得英武,為人端方忠厚,所以也就任其發展。那時他們兄妹幾個知道蕭家酒樓裡有個常送他們肉膜吃的蕭姐姐,雖都不懂什麼兒女情事,卻也常學著村裡的那些童子衝著二哥唱“皇家哥哥打獵,蕭家姐姐做膜,哥哥姐姐呀,趕明兒是一家呀……”
被取笑的皇逖從來是一聲不吭的,照舊打獵,照舊賣到蕭家,照舊蕭艾的茶,照舊帶回肉膜給弟妹吃。那時候,他們兄妹幾個等著將來有個二嫂,而蕭家也等著將來招個女婿,似科一切都將是水到渠成的事,誰知那樣過了兩件,鎮上桐油鋪的楊家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