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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賤人!你這不要臉的賤貨!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白眼狼!”
一陣尖細的罵聲傳來,房中幾人不由都皺了皺眉頭。
“這是哪家的女人,這麼潑辣?”南片月稀奇的叫道。
於是華荊臺、風獨影也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街上。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最惹眼的是兩個女子。一個年約三旬出頭的樣子,徐娘胎半老,一身綾羅,滿頭珠翠,富貴逼人;另一個雙十年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尖尖的下巴,細細的眉毛,杏仁似的眼,身段妖小纖瘦,頗是惹人憐愛。這兩個女子正在吵鬧著,正確的說是那貴婦模樣的女子在掐打謾罵那年輕嬌小的女子。
“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拉拔了你,如今翅膀還沒長硬,你便想飛了啊?!你這不要臉的騷貨,你也不撒把司法部照照你這狐狸精的樣子,若不是有我,你能有今日嗎?!”
貴婦的言詞不堪入耳,一邊罵著一邊伸手又是抓又是掐那年輕女女孩子,惹得街上許多人停步,圍著指指點點的。
“這個女人的嘴真臭,那個女人就可憐了。”南片月聽了頗有些打抱不平的。
“雖不知年輕的那個做過什麼,但這女人當街使出這般潑婦手段,那些罵詞用在她自己身上倒是合適了。”風獨影望著街上的兩女人直皺眉頭。
“這兩個女人我知道。”華荊臺看清了街上女子道。
“哦?”風獨影、南片月皆轉頭看向他。
“八弟你還沒娶妻,七妹平日又不與帝都裡的貴婦小姐們往來,所以你們不知。下面這兩個女人在帝都裡可是十分有名的。”說到這,華荊臺回頭衝著房裡道,“二哥、三哥、五哥你們家的幾位夫人定也時常在你們耳邊嘮叨這梁二夫人與尹蔓菁菁姑娘了。”
想來這兩人確是名聲響亮,不但皇逖、白意馬皆點頭,寧靜遠更是起身走至窗前,而豐極則露出深思的神色。
“這兩人到底是誰呀?”南片月更是好奇了。
“年紀大的是梁鐸的妾室,年紀小的便是旁都名妓尹蔓菁。”華荊臺道,“此兩人在帝都達官貴人的圈子裡那是人人如雷貫耳。”
“梁鐸納了妾?”風獨影眉一擰。
“對。”華荊臺點頭,“這梁二夫人本是一名沿街賣唱的歌女,九年前梁鐸遇上了納之為妾,另建外宅養著。而這女人頗是有些能耐,常會弄些時新的釵環首飾、綺羅香料等,讓帝都裡的貴婦小姐們趨之若鶩。又經常在府里弄個什麼賞花會呀品茗宴呀鬥棋會的,反正是花樣百出,請這些個貴婦們攜帶夫婿同來玩耍,如此一來,這帝城裡的達官貴人、富貴豪商皆是其座上客,手段頗是靈通廣大。而且刀子還為梁鐸生有一子,今年八歲了,而梁家正室只生了一個女兒,所以梁鐸對她也甚是倚重,”
寧靜遠摸了摸下巴,看著街上那氣焰囂張的女子,道:“這女人倒不簡單。”
華荊臺又指了指那一直任憑梁二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是躲閃的年輕女子,“這尹蔓菁是舞妓出身,擅跳‘綠腰舞’,又生有幾分姿色,在章臺街頗是有名,與這梁二夫人兩件前結識。那時梁二夫人弄了個品茗會,請這尹蔓菁跳舞助興,想來兩從投了契,從那以後但凡梁二夫人弄什麼會什麼宴的都叫上這尹蔓菁,是以這尹蔓菁便 也結交了不少的權貴富賈,一時裙下之臣不可數,便自章臺街脫了身,開了家酒樓叫‘聆風閣’,有著梁二夫人的幫襯,又兼自己豔旗高掛,那是客似雲來,兩從更是姐妹相稱極是親熱,倒是不知今日怎麼是這副嘴臉了。”
“你這賤人,你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啊,敢揹著我耍花招了啊!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什麼下賤胚子!還敢跟我對著幹啊……”
街上樑二夫人的謾罵一直未止,兩手不停的掐打著,那尖尖的指甲更是在尹蔓菁白嫩的手腕、臉蛋劃出了好幾道血痕,而尹蔓菁只是一聲不吭的躲閃著,眼中含著淚,卻只是忍著,更是顯得我見猶憐。
於是街上的人群便分成了兩派。一派知曉梁二夫人身份的自然是站在她這一邊,指責著尹蔓菁不要臉忘恩負義;而不知梁二夫人身份的眼見她氯焰滔天的對一個纖弱女子兇狠打罵,而尹蔓菁完全不回嘴,只是楚楚可憐的躲閃著,眼見著雙方人馬捋袖擦掌的,顯然一場混戰即刻暴發。
七、我心匪鑑8
樓上窗前,華荊臺捅捅南片月,“八北,我們要不要賭一把,看哪邊會贏?”
南片月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