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徑城。”任穿雲道,他這次未費什麼大力便取下康城,心下正輕鬆,所以有啥便脫口道來,“想來女人就是膽小些,逃命的功夫厲害些!”話一說完,忽憶起眼前就是個女人,當下不由心慌口結,“臣……風王……臣不是……不是說您!”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甚是辛苦,更兼急得面紅耳赤,沒有半分剛才英勇殺敵的豪爽勁,令身後一干將士看得忍俊不禁。
惜雲輕輕擺手示意不必在意,心下倒是有些奇怪任穿雨那等心機深沉狼顧狐疑之人倒是有個這等爽利明朗的弟弟,只是再想想也就明白了,或就因有那樣的哥哥,所以才有這樣的弟弟。只因哥哥能為弟弟做的已全部做盡了!
“收拾好康城,靜待息王王駕吧。”
“是!”
而在墨羽騎奪得康城之時,東旦渡對峙的皇華、風墨大軍也發生轉變。
二十二日,數日來一直採取守勢的皇華軍忽然發動攻勢,以全部兵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風墨軍全面發起攻擊。
“氣竭之時便是擊潰之時!”
皇王親自出戰,皇華大軍氣衝宵漢!
“真是糟糕,老虎頭上拍了幾巴掌便將它擊怒了。”任穿雨聽得稟報不由喃喃苦笑道,“發怒的老虎不好對付啊。”
“嘮叨完了沒,該下令了。”賀棄殊白他一眼。
“知道了。”任穿雨一整容,“全體將士聽令,全面迎戰!”
“是!”各將領兵出戰。
任穿雨也爬上馬背,望著前方翻滾的沙塵風雪,問著身後的侍衛:“王還未醒嗎?”
“已派人探過,久微先生說王至少要今日申時才能醒。”侍衛答道。
“申時嗎?但願……”
廝殺聲響起,將任穿雨的話淹沒於聲海中。
“軍師說什麼?”侍衛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命令。
“迎敵吧!”任穿雨回頭看他一眼,書生白凈的臉上有著男兒的慨然無畏。
戰鼓擂起,喊聲震天,旌旗搖曳,刀劍光寒!
風墨軍以左、中、右三軍迎戰,左軍端木文聲、徐淵,右軍賀棄殊、程知,中軍齊恕,三軍聯成連雲陣,此陣攻守兼備,更兼軍師任穿雨指揮得當,陣形調動靈活,當是行如連雲輕飛,攻如百獸奔嘯,守如鐵壁銅牆。
而皇華大軍則是連成一線,如洶潮狂湧,連綿不絕,大有氣吞山河之勢!待到兩軍即要相遇之時,狂潮忽化為無數劍潮,鋒利的劍尖如針般插入風墨大軍,剎時在猛獸之身刺穿無數小洞,待風墨大軍剛痛醒過來轉以鐵壁堅守時,劍潮忽退,又成一線洶潮,咆哮著窺視著眼前的獵物!
風墨大軍當不會坐以待斃,迅速轉換陣形,以中軍為守,左右翼齊發,皇華軍迅速作出應對,洶潮急速後退,其速竟不亞於以快著稱的墨羽騎,待風墨軍左右翼出擊之勢力竭之時猛然又化為萬劍齊發,直直插入風墨軍左右翼,剎時狂潮中血色翻湧!
“傳令,左右翼龜守,中軍橫索!”
“是!”
傳令兵迅速傳令,頓時風墨軍立刻變陣,收起所有攻勢,全軍以守,將萬道劍潮擋於陣外。
“竟然無法抵擋與皇王的全力一擊嗎?”任穿雨看著前方。
雖已將皇華軍攻勢阻住,但其攻如潮,前赴後繼,一次又一次的以萬道劍潮衝向堅守的風墨大軍,那劍潮不但多,且密又利,再堅硬的鐵牆也會被刺穿針洞,而漏洞出現之時,便有潮水湧進,更何況是那越湧越猛的洶潮!
“那是氣勢的不同!”
猛然聽得身後有音,回頭卻見齊恕提劍而來。
“皇國爭天騎素來以勇猛稱世,更兼皇王親自出戰,其士氣高昂,鬥氣衝宵!而我軍連續幾日攻敵,士氣早已消耗,再兼兩王不在,士心惶然,是以不及皇華軍之英勇!”齊恕一氣說道,目光坦然的看著任穿雨,“而且你我也非皇王對手,無論佈陣、變陣皆不及皇王迅猛果斷靈活,而且皇王有著一種傲視天下的霸氣,可令將士毫無理由的信服追隨!”
“喂,決戰中別說這種喪氣話,而且身為中軍主將,不是該立於最前方嗎?”任穿雨沒好氣的看著他。
“非我說喪氣話,而是你之心已動搖,面對氣勢雄霸的皇王,你已先失信心!”齊恕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手一番,一枚玄令現於掌心,“我來乃傳王令:非敵之時乃退!”
任穿雨臉色一變,眸光銳利的盯著齊恕,而齊恕毫不動搖的與之對視。
“我知你對息王忠心,決不肯失此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