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城,至九月底,為白國所攻佔的此三城全部納入風王掌中!
十月四日,風王以白國四公子殘黨逃入焉城為由發兵攻城。同日,焉城破。
焉城過去便是風國的量城,至此,從西南風國、經豐國、再至北之白國,六千多里的遼闊疆土便全屬於豐、風國所擁有,東朝帝國已近有一半盡在蘭息、惜雲掌中。
而另一邊,華國金衣騎在皇國霜、雪兩將的率領下,已攻克王域六城,再聯合攻克南國鑑城的皇國四公子皇雨,兩邊夾攻昃城,昃城守將東陶野在敵眾我寡之情形下,無奈領旗下士兵棄城逃去。而在此之前,華國三公子領五萬金衣騎進攻昃城,但為東陶野大敗,幾全軍覆滅,三位公子戰死!昃城攻破後,秋九霜、蕭雪空稍作停駐,一為整裝餘下華國大軍,二為休養。皇雨則領軍與皇朝會合。
至九月底,皇國爭天騎在皇朝、皇雨的率領下,已將南國除南都、牙城外所有城池攻下。
十月初,皇朝下令皇雨領軍攻往南國素有勇將之名的拓撥弘大將軍所守護的牙城,而他自己則領軍向南都進發,必要一舉攻克南都,將南國完全納入掌中,但此舉卻遭到反對。
“王兄,攻取南都不急一時,請您留在合城養傷,待臣弟攻克牙城後定與您拿下南都!”皇雨恭敬的勸阻著兄長。
在攻克晟城後,皇朝領軍追擊南國丁西將軍,在與之決鬥之時,南軍暗中以雷弩弓百弩齊發,密雨似的弩箭中,饒是皇朝武功蓋世,再加上部下拼死相護,仍被弩箭射中右胸及左肩。此雷弩弓的勁道卻非一般弓箭可比,這兩箭不但射穿鎧甲而且深深入肉,若非皇朝有深厚內力護體,換作他人,只怕早被弩箭穿體當場斃命!
而皇朝身受箭時卻並未休戰止血療傷,反直到將南軍遷盡後才下令回晟城,回到城中在玉無緣摒退所有人後,他才鬆一口氣昏過去,而那一身紫甲已成血甲!
而第三天,他即領軍攻往婁城,再攻往綸城、裕城……至昨日,在與皇雨比試劍術之時竟未能接住皇雨擊來之劍而當場倒下!
“皇朝,你的傷已及心肺,至少要好好調養半年,否則……後患無窮!”一向淡然的玉無緣此時也少有的凝重。
“我沒有時間休養!”皇朝卻斷然拒絕。
“王兄!”一直以來對於兄長唯命是從的皇雨此刻卻不能從命,焦急而憂心的看著他,“南都隨時都可以攻下,但您的傷卻耽誤不得!”
“這點傷算不得什麼。”皇朝起身踱至窗前,金色的日輝從開啟的窗射在他的身上,便好似那光是他自身發出來的,那身影便顯得格外的高大,“他們都快到帝都了,我豈能落後於他們!”
身後的玉無緣聽得他這樣的話眉頭輕輕一動,看著那個傲立窗前目光只望九天的人,心中長久以來的那一點隱憂終於化為現實!
“皇朝,即算不休養半年,你至少也得休養半月,要知道你只是凡身肉體,而非銅皮鐵骨!”玉無緣盡最後的努力勸說著,“半月的時間,他們並不能將整個天下握於掌中的。”
“是啊,王兄,您至少休養半月,半月內臣弟必將牙城攻下,然後再取南都!”皇雨保證道。
“半月啊,對於他們來說,足夠取下千里沃土了!”皇朝的聲音低低的卻是十分的堅定,“我怎麼可以在他們奔跑著的時候停下來休養?蒼茫山上……我一定要去的!”
那一刻,皇雨看著他的王兄,只覺得從他身上傳來一種迫切的渴望,可是那一刻他卻分不清王兄到底是渴望著能儘快將這個天下握於掌中,還是渴望著能儘快見到他的對手?!
“皇朝,你不能一直只看著前方,不能一直只往前飛跑著,有時也應該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看身後、左右。”玉無緣的聲音是極輕的,那雙平和無波的眼眸此時帶著一種似看透宿命卻無法阻擋的無奈與憂心看著皇朝。
“我的身後有你,我的左右的兄弟、有雪空與九霜,我無須回顧。”皇朝未曾回頭,玉無緣話中的那種憂心他聽得明白,可是他不能停下來,“我只要往前去,盡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跑到最前最高的地方,與他們相會……然後將這個天下握在掌中!”
那語氣是絕然無改的,沒有人再說話,皇雨只是無言的心痛的看著兄長,然後將祈求的目光移向玉無緣。
房中最後響起的是玉無緣深深的嘆息。
四十一、古都末帝
十月四日,皇雨攻克牙城,牙城守將拓撥弘城破自盡而亡。
十月六日,皇朝大軍圍南都。
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