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心頭並無厭惡之感,有的也只是恨意。
“他不厲害,皇朝武林怎會有今日。”明二淡淡一笑,“以‘蘭因璧月’為餌,將我們誘出皇朝,在他們熟悉的東溟海上將摸不著頭腦的我們一網打盡,這等毫釐不差的算計已非等閒。東溟島上予你們先禮後兵,再以武懾人,最後對症下藥,每一招都是良策。只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可是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依然要做,這一點才令本少側目。那等破釜沉舟決然往前的氣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的。”蘭七叩擊掌中茶杯慢慢悠悠的道。
“這雲無涯也算是個奇怪的人。”秋橫小道。“他奪令犯皇朝武林,施極刑予江湖同道,以非常手段囚人,怎麼著都不算是正道俠義之為。可我不明白的卻是,他既然要的是我們的臣服,我們這些人中,不泛父子兄妹親友,可他卻並未挾其一而予以要脅,他似乎是從意志與力量來折服人,而不動以私情。否則他只要是以爹爹或是我來相脅,怕不是就要答應了。”
“嗯,也是。”宇文洛想想也覺如此。
“那或許說明他是一個有胸懷之人。”明二道,唇邊若有似無的一抹笑,“畢竟他是這東溟海的少主,若真是一個卑劣無恥胸懷狹隘之徒,又豈會有人追隨,又豈能有那樣的氣勢恢宏的武功。”
“嗯,有理。” 宇文洛再次點頭,“這雲無涯也是個人物,他若在皇朝,那‘四公子’便齊了。”
“呵,也許。”明二唇角微揚。
“對了,那夜他手下說洺前輩他們被關於峰頂,這可不可信?” 宇文洛看向明二問道。
“想來不會有假。”明二放下手中茶杯,“那聲暴風雨非人力可與抗衡,便是洺前輩,武功再高在那大海之中也毫無辦法,必也與你們一樣,昏迷混沌之中被東溟所抓。而云無涯之所以從未讓他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是因為洺前輩他本身的存在便是一種力量。”
“嗯。” 宇文洛連連點頭。
“洺前輩無需說話,無需有行動,他只要站在眾人面前,皇朝武林便會追隨。而他那樣的人,這世間又有什麼能讓之屈服呢?所以雲無涯自始至終都不讓其露面,而將你們關於黑屋時,便邊秋前輩、宇文前輩、南前輩、江閣主等這些在武林中極有聲望深得眾人擁護的人也不與你們關在一起。”明二再道,目光看著宇文洛,“這幾位闖蕩江湖一輩子了,有什麼沒有見識過,區區一間黑屋又怎能擊垮他們。而你若是與你爹、秋前輩他們一起關在那個石屋裡,你還怕嗎?”
“不怕!”宇文洛一抬下巴立馬答道。
“那就是。”明二點頭,“有他們在,你們精神上便有一種依偎,便覺得膽壯氣足,沒什麼可畏懼的,更不會那麼容易屈服。所以他將你們分開,這幾位可能另關一處,也可能與洺前輩他們一起關著。至於任杞、列氏兄弟與鳳裔兄四人……”他移眸看了看蘭七,又轉向宇文洛,“非我妄言,這四人的武功比之你父親、秋前輩等,只在其上絕不在其下,制住他們的內力不過在一時,以他們的武功及心智……雲無涯是絕不可能將這麼危險的人與眾人置於一處的,估計也是關在峰頂,置於他的眼皮之下看守著。”
“嗯。” 宇文洛連連點頭,“明大哥說得有理,這雲無涯所思所慮果是極為周到。”
“這麼個人物,這何要做這麼些事,為何要與我們為敵呢?”秋橫波由不得輕輕嘆息一聲。
“這一切等到我們登上峰頂自會知道。”明二微微仰首,眸光落向虛空,唇邊淡淡一抹笑,“他為何要奪令,為何要我們臣服,到那一日我們自然會知道。而能令得他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也要做的原因,必不簡單。”
“雙方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蘭因璧月’嗎?” 宇文洛想想那朵他從未曾見過的絕世之花,有些感慨。因為那朵花,因為那塊玉,他們死了那麼多的人,也話還會有更多的人要死,這不值得,可是人卻依要那麼做。唉!
“宇文洛。”蘭七忽然喚道。
“嗯?”宇文洛神思被打斷,有些疑惑的看向蘭七。
“本少忽地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這話一說,幾人不由都看向她。
蘭七玉扇一張,遮住了半張玉容,只露一雙魁惑的碧眸,流光溢轉地盯住宇文洛,道:“剛才你說雲無涯若在皇朝,便齊了‘四公子’,那你說,本少是排在第幾?”
宇文洛一愣。
“嗯?”蘭七微趨身俯近他,“本少是排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