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偷瞄著禧妃臉色的李全福見禧妃的臉色越發的沉了下來,眼珠子轉了幾個圈之後不免小聲的開口試探道,“禧妃娘娘的臉色很是不好,不如讓奴才去回了司南王妃?司南王妃的看望哪裡有娘娘的身體要緊。”
緩過來的禧妃被李全福的話逗得輕笑,“狗奴才,就生了一張討喜的嘴。”說著,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轉頭對身後的宮女交代,“你們去讓小廚房給本宮做點精緻的點心,到底司南王妃是本宮的好姐妹,怠慢了可不好。”
“是,奴婢遵命。”
睨著禧妃有要去會司南王妃的意思,李全福快走了幾步站在了禧妃的身側,哈腰的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手臂平放在半空中,恭敬的扯著嗓子喊道,“禧妃娘娘請——!”
禧妃被李全福這一嗓子喊得頓時來了氣派,斜勾著一抹驕傲的笑容掛在了臉上,緩緩的伸手將自己的手心放在了李全福的手上,才一搖一晃的朝著待客廳走了過去。
她從小便沒講於淑蘭放在過眼裡,如今自己是貴妃,她不過是一介王妃而已,就算是要看笑話也是自己看她的,既然她主動上門來找自己的茬,那麼自己又何必客氣?要是不拿出來點貴妃的派頭壓壓她的囂張,自己又怎能對得起自己現在這個貴妃的頭銜?
想要欺到她藍禧冉頭上的人還沒出生,就算了出生了她也要先人一步的將那個打算欺到她頭頂上的那個人除之後快!
帶客廳內的於淑蘭表面上看似其實內心的焦慮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雖然她是抱著交易的態度來的,但是禧妃能不能答應她,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禧妃娘娘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尖銳的喊叫,坐在椅子上的於淑蘭趕忙站起了身子,對著緩緩走進門的人影福身行禮,“禧妃娘娘安好。”
晃著腰身的禧妃懶懶的掃視了一眼,隨意的擺了擺手,“起來吧。”
於淑蘭聽著禧妃的語氣,心裡很是不舒服,低頭惡狠狠的白了一眼,才抬起頭來直起身子熟絡的笑道,“早就想來看望禧妃娘娘,只是司南王府家事較忙總是脫不開身,如今總算是得閒過來看望,希望不算是太晚。”
禧妃從李全福的手臂上松下自己的手,一邊自己坐在了軟榻上,一邊吩咐著身邊的李全福道,“去給司南王妃備座。”
“是。”李全福點頭,由著另一邊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了於淑蘭的身邊,才福了下身子轉身走出了待客廳。
於淑蘭瞧著身邊的紅木圖騰扶椅,知道禧妃是故意想要讓自己明白,現在自己與她之間的身份有著懸殊,雖然心裡憎恨的要命,但是礙於自己有事相求,只能掛著淡笑坐了下來。
見於淑蘭坐下了,禧妃心裡得意了起來,這才接了剛剛於淑蘭的話開了口,“司南王妃還能惦記著本宮,已經讓本宮覺得開心了,又何來的早晚之說?”
於淑蘭明瞭禧妃話裡的生疏之意,想著自己進宮的目的,不免忽然壓低了聲音,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年瑩喜的身上,順便打算先打探一下禧妃的口風,“禧妃娘娘可能有所不知,本來貧妾應該是早就進宮的,只是臨時得知了年家二小姐被立後的訊息,雖然年家二小姐曾經無數次被司南王爺拒絕過,但好歹也與貧妾有過幾面之緣,就算心裡再是不想去理會,也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又是她!”禧妃握著手帕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雖已極力控制了自己憤怒的心情,卻依舊制止不了自己被氣的顫抖的身子。
撇見禧妃如此表情,於淑蘭的心算是有了著落,從禧妃的表情上看她知道禧妃明顯是已經知道年瑩喜被立後並且十分氣惱,如此一來的話,她後面的話便好說多了。
“禧妃娘娘這是怎麼了?”於淑蘭故意慌忙的起身,狀似很是關心的走到了禧妃的身前握住了禧妃的攥成拳頭的手,“禧妃娘娘的手怎得如此冰冷?莫不是身體不適?”
全當是於淑蘭的幸災樂禍,禧妃冷冷的佛開了於淑蘭的手,眉眼裡是冰冷的疏遠,“本宮身體好得很,只不過在看到某些不願意看見的人時便會手腳冰冷,司南王妃你如此聰慧,不知道知不知本宮到底得的是何病呢?”
於淑蘭被禧妃掃的腳下後退了幾步,心裡已經憎恨一片的她很清楚,要是她不將這層窗戶紙戳破的話,禧妃是根本不會承認的,所以為了她的計劃,她不但要強迫忍下這口惡氣,還要裝作可憐楚楚的再次上前拉住禧妃的手說道,“禧妃娘娘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其實貧妾知道禧妃娘娘是在怪貧妾的少有走動,可貧妾也是有苦衷的啊!如今那年家二小姐仗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