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寧靜的“殷園”便沉浸在一種狂喜的氣氛中。而小金狼殷佑包辦了所有的尖叫與音效,惹得其他人捂耳的同時也考慮著一拳K 昏它以終止噪音汙染。
“舅!舅!我親愛的舅!我等你好久好久了!哦,你是我唯一的陽光,全部的希望,哇啦啦……”瞧瞧!可不就語無倫次、手舞足蹈起來了。
被盛大歡迎的白逢朗心中自是無比愉悅的,但展現在外表上的,只是輕淺舒緩的笑容。定定的凝視繞著他打轉的小金狼,審視它身體的狀況……
比他預期的好一點,至少不是奄奄一息。他感應著“殷園”的氣場,正是蓋在最能發揮護咒力量的風水上,加上四家族五百年來從未懈怠過的守護,讓殷佑得以在持穩的氣場下平安甦醒。
但也不是沒有隱憂的。照理說,雖然小王子沉睡了五百年,但在沉睡中,靈體仍成長、修煉著,它的心性該有成年人的模樣了。在狼界,修煉一百年就算成年了,何況小王子如今算來已五百一十歲了,為何仍是……不曾成長的孩兒心性呢?莫非當年封印它時,出了什麼差錯?
他伸手抱起小金狼,以食指輕點它印堂……咦!?
望入小金狼一雙雀躍的灰眼中,雖不明瞭,至少是安心了。
“小佑,好久不見。”他輕柔地道。
“對呀!五百年了耶。舅!還是你最好了。”它斜眼一瞄,望著不遠處坐在扶手上滿臉欠扁樣的男子道:“不像某人,投胎了也是那副德行,專門欺負弱小”
今日一身終極保鏢酷哥樣的元旭日鳥都不鳥它一眼,架著墨鏡的雙眼一逕兒的盯著愛人看。
白逢朗跟著望過去,訝然的揚了揚眉。是“日”!他身上強烈輻射出屬於“日”的氣息。雖然投生為凡人,但那種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狂妄脾性,放眼世界,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能把狂妄發揮得這般天經地義了。
是了!他早該猜到小王子應已遇到“日”或“星”其中一人才是,否則小王子哪可能開口說話?它身上的異能全被封在狼王令之中了。當初是為了保護它醒來時不被野心份子趁它虛弱時消滅它,所以封住它能力、使它如同一隻普通的人界野狼,教任何人都尋不著它的氣息。
“太好了,‘日’已出現。”白逢郎抱著小金狼走向元旭日。
“少攀親帶故,我是不得已的。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不必再聯絡,把笨狗抱遠一點,本人鼻子過敏。”元旭日撇撇唇角,不認為自己有認親的義務。
白逢朗優雅一笑。這人,果然永遠都不會變的。
“還是要感謝你。”
“不如感謝她吧!”元旭日指著身邊的韓璇。“沒有她,我管小笨狗死幾百次。”
“你看你看!他就是這麼惡劣,所以我才會自力救濟!”小金狼指控完後,得意洋洋的笑了,將額頭抵在白逢朗的大掌上,讓他感應自己的思緒。
白逢朗訝異的看著元旭日身邊的中性……美女?(或俊男?)就他所知,“日”是沒有姻緣線的,但此刻卻有了。而這一切居然是來自小王子五百年前心血突然來潮的一個動念!
“小佑?”這孩子一向鬼靈精怪,他知道;但此刻才發現它基於玩心所設下的優筆,似乎都有所計量。是嗎?
殷佑得意笑道:“那一天他踹了我一腳,痛死我了,然後這就是我的報仇啦!”事實證明,君子報仇,五百年不晚。“少在那邊笑得一副欠扁樣,快拿第二塊金牌出來瞧瞧,老子今天抽空來,就是等著看狼人奇觀。”元旭日揮揮手,受不了他們演完了七夕會又來打啞謎。
韓璇定定看著白逢朗,第一個察覺到他面有難色。
“白先生,有問題嗎?”
“舅?”小金狼疑惑的抬頭問。朱水戀道。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令牌掉了吧?”‘“令牌沒有遺失。”白逢朗道。季曼曼小心接著問:“然後?”
“怎麼了?舅。”
“我無法獨力解開封印。”白逢朗遺憾地嘆口氣。
“什麼意思?”朱水戀心急的問出大夥一致的心聲。
“你母親對封印下了‘情咒’。”
“呀!”這是小金狼淒厲的慘叫。
“鳴……嗚……嗚……我完蛋了!我以為舅舅是我最容易得到的助力,只要找到了他,就可以不費力的得到狼王令。舅舅多好呀!他是全世界最溫柔慈祥的人了。他沒有‘日’的邪惡壞脾氣、難搞;也沒有‘星’的冷酷無情殭屍臉,可是……噎……可是我母后卻給舅下了情